第一百零三章 不放弃的记忆（2/2）

康盛达奚看着空落落的手掌，尴尬的抓着脑袋，憨笑道，“还以为，你会更我在一起呢。”

……

旭日内城，非常的雄伟，东西朝向的露台上，一处是花园，里面种植着各色异草，以及美丽的鲜花；而另一处，则是密林，林中还挖掘出了一个足球场般大小的池塘。

莫天阳坐在池塘边上，鞋袜已经除去，双脚浸泡在水中。懒洋洋的晒着日光下，欣赏着潋滟的池塘风光，喝着偷自太圣学院的杜康。一道龙形黑影缠着他的周身，呼吸之间，一清，一浊，两种气体交替而出。

“冥空。我今年。多大了？”莫天阳灌了一口小酒。

“899。”黑色的冥空呼出一口浊气。

莫天阳阖上了眼皮，感慨道，“是嘛？快900了啊！一晃近千年的时间。”

“是啊。我跟随你。也有三千多年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冥空的尾巴按捺不住，一团黑影在丛林间穿梭，惊起阵阵飞鸟。

突然，他又道，“主人。你对莫家。真的没有感情吗？”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自我出生。就只为了一个目的活着。所有的一切行为。只为了追求武道的终极境界。”莫天阳睁开了眼睛，一种难以言明的矛盾。

冥空的尾巴唰的一下，吞噬掉了一只雏鹰，那可是狮鹫的幼崽，然后道，“那你为什么想要帮她夺取阴阳冕？那不是和你的计划不符？”

“计划外的变数吧！”莫天阳敲了敲脑袋，脑子和心不协调啊。它变得不受我的控制了。想到寒元瑶，他露出欣喜的笑意，“千年了，又一个轮回，才再次碰到。”

“这次。你准备怎么做？”冥空的尾巴缩回了体内。

“看这小子是输是赢了。播下的种子终于长出小芽芽了。如果是烂苹果。那不如就这么的牺牲吧。不要让我失望啊！”莫天阳的脑子里又浮现出了那个身影。他在莫长青面前，冷静；他在东皇墓里，无畏；他努力的攀上天柱，即使没有灵力；他竭尽全力走到了现在。

“就好像蜗牛一样，也许一辈子也吃不到葡萄，依然要执着的前进。”莫天阳的嘴角浮现着笑意。

“那她呢？不矛盾吗？阴阳冕要是开启。永恒之城说不定真会被他们找到。”冥空不明白，为什么又看着叶浩战斗，又要帮寒元瑶夺取阴阳冕。实现了前一个目标，只会导致后一个目标更加困难，或者，根本就无法实现了。

“我一定会帮她夺到阴阳冕的。毕竟。那是我欠她的。不论哪一个轮回。都是躲不过去的命运。”莫天阳晃了晃脑袋，这种矛盾的选择，让他也觉得很苦恼。

风吹着树叶，带起沙沙之声。

……

另一处，内城的上层房间里。

一张洁白的大床，华丽的幔帐低垂，床上却是漆黑一片。宽敞的房间，窗户大开，一团黑雾却迷蒙在房间里，无法消散，好似凝胶一般固定在了周遭。

“幻羽，你，不会有事的。”莫晨风盘膝坐在床的正对面，身上闪烁着一层薄薄的灵光，“我要重新把你封印起来，忘掉这段记忆，忘记这痛苦的回忆。”

他的光芒犹如带着灵性，慢慢穿过黑雾，透过幔帐，注入到莫幻羽的身上。周遭的黑雾开始变淡，突然莫幻羽剧烈的颤动，黑雾发出呼啸般的声音，抗拒着莫晨风的封印之术。

莫晨风的封印之光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就消散了。为了不伤到莫幻羽，他只好收了回来，恼怒的握着拳头，“为什么？只要忘记了，就不会再辛苦了。我说了，幻术会伤到自己的。你怎么这么执拗？”

突然，一阵敲门声。

“什么事？”莫晨风恨恨的一甩手，打开了房门，一连几天施展封印之术，让他也大感吃不消。

“旭日大人，墨子真的儿子，墨天泽拜谒。”一般的侍卫，都不敢直呼旭日真阳的名讳。

“诸葛琅呢？让他接待一下就可以了。”莫晨风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琅大人在外城处理小白的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近身侍卫倒不笨，赶紧扶着。

“那就安排到西殿，让他坐一下，就打发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