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神话的真相 二（1/1）
待尘埃落定，古月面前的石墙已经完全不见了，留在原地的，好像是一块漆黑石碑！
古月想仔细看清楚，却觉得胸口越来越憋闷。古月抓住胸口的衣襟，脸涨的通红，弯下腰，痛苦的想要张嘴大叫，却张不开。
古月知道，那石碑正散发出一种力量，一种气势，一种“畏”。这是一股汇聚了千万人的悲愤凝聚的力量，正在冲击他的心脏，在这样下去，他恐怕要心脏爆裂而亡了！
这时，白泽抬起手，一掌拍在古月的后心！古月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冲入体内，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才觉得胸口憋闷稍解。
古月惊恐的直起腰，口中结巴道：“这……这……。”
古月不知道如何表达，白泽一旁接口，说出了古月的心声：“不甘心……是吗？”
此话入耳，古月只觉得心口如被大锤砸中，不禁再喷一口鲜血。
是的，不甘心！那石碑！那石碑整个再说三个字！不！甘！心！
直到此时，古月才能正视那石碑，这一看才知道，那并非石碑，其不规则的形状，更像一个完整石碑上的一块，只能称为残碑。
古月面如土色，不敢想象，这碑若是完整的，他还能否活下来。
古月再看时，才发现，那并非碑，而应该称为浮雕。
浮雕的内容，可看出是一个个妖怪的嘴脸和身姿，有猪马猴羊等日常见到的妖怪，也有看不出原型的妖怪，可是他们冲天的杀气，都在表达，我们是妖！
他们手持残兵断刃，身披残缺的甲胄，一个个面冲上方，好像正在向上冲杀！他们的表情有悲怆，有痛哭，有哀苦，有麻木，有冷峻，有痛苦，有……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却都在表达同样的意愿，那就是不甘心！
这些表情撞进古月的心里，强迫古月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强迫古月切身感受了他们的感觉。
“这个……他，是谁？”古月指着残碑最上面的一个浮雕图案。他在群妖的最前面，却是唯一看不到脸的。
“你不应该问他是谁，而是因为问，他们是谁。”白泽用手指着残碑的下方，古月才注意到，那里有一个半字，乃是一个“圣”和半个“西”。
“这里，写着什么？”古月问道。
“上古妖庭被破，封神再分天地，七圣西游成佛，唐后……再无神仙。”白泽面无表情。古月却听得愣住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碑！”古月惊叫道。
“这不是碑，这是一幅图……。”白泽长叹一声，道：“这是……《万妖伐天图》！”
“万妖伐天！”古月被这气焰冲天的名字震惊了。
“《万妖伐天图》！”古月想到刚刚白泽念的诗，再和这图放到一起，自己忍不住轻声念道：“上古妖庭被破，封神再分天地，七圣西游成佛，唐后再无神仙！”
他突然懂了那不甘心来自何处。
好大的悲痛，好大的不愿，好大的讥讽，好大的宏愿和决心！
只是……如今看来，伐天必然是失败了，那么最后一句，也就化成了最大的不甘心……
“这诗，这图，是谁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古月抓住白泽的手腕，急问道：“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若不成大妖，自然和你没关系，你既然成了大妖，就和你有关系了。”白泽如此道。
“什么意思？”古月一愣，继而想到什么，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末日的秘密，只有大妖才知道？”
“不错……。”看到古月又张口想要询问，白泽抬手，道：“你不需要多问，我确定的，自然会告诉你。我不告诉你的，你问我，我也答不上来。”
古月松开了手，白泽看着那幅残图，道：“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你问这诗和图是谁做的，我答不上来，也许将来，你会有答案，还请你到时候告诉我。”
白泽徐徐道来的故事，将古月的认知彻底颠覆了。
“上古时候，盘古开天，女娲造人，六圣得道，这些你有听过吧？”白泽问古月，古月点了点头，道：“这些……不都只是神话吗？”
“你暂且当做神话听吧。”白泽继续道“天地初开，盘古陨落，万物启灵。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了自己的意识。那时候天道混乱，鸿钧老祖手掌造化玉牒，捋顺天道四十九，最终以身合道，补齐了天道之数。那时候天地之间，有各种奇特的生命。当时最强大的，便是祖龙、凤凰、麒麟三位圣祖。而其它的兽类有鳞甲的以祖龙为尊，有羽毛的以凤凰为尊，而走兽则听从麒麟的吩咐。他们是神兽，却也是最早的妖族。圣祖对于妖怪来说，就如父兄，关爱有加，却也少管教，我们活的也自在。”
“后来，鸿钧老祖开讲，天地间的大能都去朝拜。但是我们妖族一向是我行我素，崇尚自由，修炼之法，乃是天生，也不想拜师学习，并不很重视，因此只有个别去了，祖龙、凤凰、麒麟都没去。”
“当时鲲鹏去了，还抢了红云的座次，我们也只是当个笑话听，并没有太当回事。可是谁知道，这一疏忽，竟然在之后酿成大祸。”
“原来，那次听讲，乃是要分天下教化之功。去听讲的，有几位开中立派，进入了另一个境界，自称圣人。”
“盘古的一口气化出的三哥俩，成了圣人。太上老君立人教，元始天尊立阐教，通天教主立截教。还有从西边来的两人，接引与菩提也成了圣人，建立西方教。”
“圣人，乃是天地间最高深的境界，号称“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圣人的实力虽然强大，但是，这大地仍是我妖族最为势大。我妖族中的至尊三圣祖，祖龙、凤凰、麒麟虽然没有圣人的境界，但是先天生成的神兽之威，特有的神通，却也使他们三位成为圣人之下最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