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将军的回忆 一(1/1)
《萨尤克将军自传》(萨尤克将军口述,艾斯尤特星州立大学历史系二年级学生,本.哈根记录)
“我无意评价我自己的国家,那不是我的工作。这很正常,因为我不是政治家,不是历史学家,更不是那些能对国家方向起作用的黄金家族成员。我只一名很普通的萨尔贵族,沾了祖上的光,我得以在先人手中继承一个子爵爵位。正是靠着这个爵位,我受到了高等教育,这是我至今还感到庆幸的事。虽然现在时代不同了,但我还是会这么说。”
“既然我享有了平民们享有不到的高等教育,自然也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和我那获因军功获得子爵爵位的先祖那样,我选择了从军这一条路。这使我那鳏夫父亲很不开心。我那老头,愿上帝保佑他,更希望我能在商界或者政府部门谋一份差事,说白了就是希望我能过上更富裕的日子——我的家族从父亲起就很不景气了,但我却很不喜欢。我总是认为人在一生里应该去追求更加重要的东西——荣耀.或者别的什么我说不清楚。
“就像一句话说的,命运往往取决与一步的距离。就一小步,真的。当我走进帝国招兵处的所在大楼时,我的前方有两个办公大厅,一左一右。一个是招帝国舰队所需的兵员,一个是招陆军士兵的。其实,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我,就像各位能看到这本自传的读者想象的一样。我,就是一雏儿,什么都不明白。”
“突然,对,是很俗,很多文章里都有这个词,因此我也不能免俗。正当我不知道该进那个大厅时,突然,我被人撞到了后背,我回头一看,哇,好一个漂亮啊。她冲我笑一笑之后和我擦肩而过,走进了星际舰队招兵处大厅。”或许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又或许是她偷走了我的心。反正,我迷迷糊糊的迈出了影响我一生的一步。(记录者:若是这老头的老伴也在客厅的话,打死他也不会说这些的,我可以和你打一块钱的赌)(译者注:该段在出版时经过出版社审核小组再三讨论后决定不加删改)
我走进了星际舰队招兵处三分钟后就后悔了,因为我现那个妹妹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她幸福的挽着招兵处的一名少校军官就是最好的证明,但那时我已经身不由己。当我明白状况时,我才注意到,整个星际舰队的招兵处除了军方登记员和医生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只有我一个报名者。
“两名医生,我至今怀疑他们是冒牌的,因为他们更像打手一左一右的把我夹在中间,好象怕我会夺门而逃一样。失望至极的我到也没多想,径直走到登记员面前。
“姓名,年龄,社会身份,学历”登记员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后来才明白他为什么惊讶。
“我如实回答,没想到整个大厅里的人顿时对我肃然起敬。连那个妹妹都把目光从男友的脸上移开放在我身上。”
“我被众人的目光盯得很不自然,这时,那名漂亮妹妹的男友,就是那名少校快步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先生,你是一名真正的铁血贵族,我很荣幸认识你,我叫(忘了,不记的了,反正我讨厌他,讨厌他)(译者注:此处还有记录者的一段话:口述人不是不记得,是根本不想说,我有什么办法,这老头很固执>_。此句在出版时被删去)。这名少校先生对我的选择很是钦佩,当我从他嘴里听到他钦佩我面对星际舰队兵员阵亡率高达百分之三十七点八时还能神色淡然的选择加入星际舰队而不去加入阵亡率只有百分之三点二的陆军时,差点想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但是,有美女在场,我不得不承认我这个人,呃~~~~~就是有点~~~~~呃~~~(译者注:后面是记录人加的一句:老头到底没说,我认为应是好色。此句出版时删去)反正我当时只是冷笑一声”
“随后就是体检,比陆军招兵的身体检查要多出整整七十六项。不管怎么样,当他们快要把我折腾的散了架时,他们告诉我,我身体合格。于是,我成了一名星际舰队的新兵,成了我居住的城市里唯一的贵族新兵——星际舰队的”(译者注:艾斯尤特行星上的帝国贵族子弟没有去星际舰队服役的传统,艾斯尤特行星上的贵族子弟参加陆军与参加星际舰队的比例是657:1)
“我不记得我回家时老爸的反应了,我只记得他干掉了他珍藏的三瓶白兰地——他认为林克家族注定绝后了”
“两年平淡无奇的军训,我和父亲很少通讯,只是每到圣诞节时张说明自己身体健康的明信片而已”
“军训结束后,还是沾了贵族身份的光,我顺利的成为了一名帝国北方舰队的少尉。可并不是一名战斗职少尉,我只是一名补给舰上的少尉(我很怀疑父亲用不少家产贿赂了某位舰队高官,才让我成为补给舰上的小军官,但我无从证实)。
“我从二十二岁起,一直到我四十五岁,从未被舰队调离过补给舰队,我曾经多次写报告,但都如石沉大海(我更坚信父亲背着我干了那样的事)。我所经历的,不过是从一艘补给舰转到另一艘补给舰而已,就算我在四十岁时成为了一艘中型补给舰的舰长,我也还在补给舰上。”
“老头是在我四十五岁时仙去的,那天我正好在补给舰上写调离报告,随着报信人的口信到来的,还有父亲给我的一封信”
“在老头的遗言里,我证实了我的猜测,他是找过北方舰队的一位将军,我父亲的爷爷的父亲曾经救过这位将军的爷爷的父亲(记录人:真晕,偶没搞懂>_)。总之我父亲叫这位身居要职的将军明白,若是没有我父亲的爷爷的父亲当年的善举,就没有这位将军。为了能让这位将军明白这件复杂的事,我父亲还奉送了大半的家产。或许是这位将军知恩图报,又或许是那叮当作响的金币起了作用。反正这位将军向我父亲保证,只要他在军队一天,他就决不会叫我担任战斗舰职务,这个协议他会保持到死。这就是说,那怕这位将军退役或者调离北方舰队,这个协议他还是能靠他的影响力来履行”
“我仰天长叹我真的,真的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老头的想法很单纯,他只想把林克家族延续下去,如此而已,他不想我受到伤害。就算我已有了八岁大的儿子,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我能理解我的父亲,内向的老头。”
“好象上段有点混乱,对了,我把次序搞错啦。我是三十五岁结婚的,四月一号那天,对,是愚人节,那又怎么样?(记录人:这老头有点得意忘形了,早知道刚才不给他那杯威士忌了,郁闷)我记得我拉着我的老伴,那时漂亮着呢,是不是,老伴(记录者:我实在受不这老头和他对面沙上坐着的老妻两个人交换的眼神,肉麻死),说到哪了?对了,我拉着我老伴的手去教堂时,喝得醉熏熏的牧师对我们说的话。那牧师说:还来闹?出去,这是第二十对假结婚的了,真叫人受不了。在我塞给牧师五十元小费后,牧师才明白我们是真来结婚的,想想那天,哈,真奇妙。(记录者:我先记到这,我必须去卫生间吐一下先,我实在不敢看这对已经牙齿掉光的老夫妻拥吻时的情景)。
“我想想恩恩对了。我父亲过世后,伴随我的幸运之神也似乎消失了,就在那一年,就是我四十五岁的那一年,我所在的补给舰在航路上遇到了库恩帝国的舰队,记不得是那支舰队了。反正很多船被摧毁了,很多逃了,我就是逃掉的幸运儿。我指挥着我的战舰撤离了那倒霉的地方,补给舰受了严重损伤,舰上的密封板脱落了四块,船舱了也起了火。我把战舰交给领航员引导,亲自参加了灭火的工作。我不是想当英雄,你知道,毕竟在这艘补给舰上干了好多年,已经把它当自己家了。”(记录者:这老头表情很痛苦,我是否建议休息一下?)
“火势很大,从战舰的尾部一处开始蔓延,是不是物资储备库哪里呢?忘了,反正我一直在最危急地段指挥抢救工作,后来我只记得听到一声叫喊“舰长,小心头上”,之后我就失去知觉了。”
“当我清醒过来时,我觉得我的右半个身子轻了许多,视界也有些不对,但我被绷带包得像个木乃伊,根本无法自己弄明白我到底伤哪了。直到我恢复知觉的第三天,医生才告诉我,我的左眼失明了,右臂也被截去了,真像噩梦”(记录者:我觉得自己很残忍,因为我在逼着别人回忆痛苦的事情,于是我又给老头倒了被威士忌)。
“半年后,我出院啦,很简单,我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残废了。失去了一只眼睛,没了右臂,人生就此完结了。我的军队生涯也完了,在领到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抚恤养老金后,我回家了”
“你无法想象我在家的第一个晚上,我妻子睡熟了。我从她的身边爬起来,悄悄的去了书房,也是我那过世的父亲的书房。我打开灯,看着桌子上老父的遗像。我,哭了”
“你知道,有时候人生就像在跑圈,当你跑了很长的一圈后却现你又回到了原点,但不同的是,此时的你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
“我哭了一阵后,便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吸烟,在第三支烟燃到过滤嘴时,我拉开了抽屉,那里有一把手枪,古董的,是我先祖佩带过的。不管怎么样,我知道,它还能用”(记录者:我真不敢想像,我面前这位世称“风暴大师”的元帅竟然有过如此脆弱的时刻)
“当我把冰冷的枪管伸进嘴里时,我妻子冲进了书房,她抱着我又哭又喊,差点让我提前挂掉。因为她抱得太用力,我差点扣动了扳机,我的一颗牙就是这样下岗的。总之,我没死成,唯一一点勇气也在哭泣的妻儿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时行星上的的局面很乱,到处都在打仗。可我已经对一切都心灰意冷,爱谁谁吧,反正我早就无所谓了。当时叛军的一支部队推进到了我居住的城市市郊,天天打*炮。市民钻防空洞或者自己的地下室简直成了家常便饭,我是一次都没钻过,早死早解脱”
“直到有一天,其实那时我刚刚退役三个月,但在我看来已经很漫长了。叛军的炮火打得很猛,我在自家别墅的阳台上看热闹,我对陆军进行的地面战争实在没什么阅历可言,其实我是想看看叛军和政府军的炮弹有没有在空中相撞的可能。”(记录者:>_,后脑勺上出现了很大的汗滴)。
“只听‘咻’的一声,直觉告诉我,这枚炮弹的落点很近。但我没想到会这么近,就落在我别墅的房是不是不妥答:有什么不妥的,什么国家大义,什么民族大义,当时才没想那么多呢(稍停)靠是你的回忆录还是我的回忆录?照实记,就这么简单不对不对,是根本没那么复杂也不对都怪你,我现在脑子全乱了。记录者:好好,我照实记就是了,您继续(陪笑脸中)继续)
“我寻思着弄辆机甲开开,死战场上落个光荣得了,以我这水平,说什么也能干掉他卅俩的”(记录者私下记录:吹吧,就你那身体给你机甲开也开不走)(不用说,这句也被删了)
“到了军部,那里早乱成一团了,我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一个看起来神色还算沉稳的陆军将军,一介绍,还真找准了。我找了个司令部里官衔最大的家伙,叫多米尼克,多米尼克少将。”(记录者打断老人口述:请问,您怎么这么轻易的就进入到了如此严密的军事指挥区呢?这太可笑了吧?答:可笑?你怎么不问问当时是什么状况?军部正在准备撤离市区,外面的警卫部队看我穿着星际舰队的上校军服,满身的勋章,还以为我是星际舰队派来的特使呢。我们那个行星星际舰队的军人少哇~~~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真是个叛军的间谍,没准也就进去了。(略一沉吟)靠,有我这样身体状况的间谍么?前面的假设不算,不算(老头不高兴中>_),记录者:哦,明白了继续)
“反正我见到了代理军长多米尼克,他是个不走运的家伙,他的上司,也就是防守这个市区的国防军的军长早就坐直升机先溜了,留下他当替死鬼。他见了我,神不守舍的和我聊了几句,总算弄明白我到底干嘛来了。他表示很钦佩我的精神,决定给我一支机甲中队,五十五辆机甲的指挥权就这么落到了我的手里”(记录者:他还真敢拍这个板,强淫~~老头又不高兴了:你的话虾米意思?看不起我?不说了伤自尊了记录者:晕,不要啊,老爷爷,我再也不打岔了行不,求求
老头:哼~~~>_~。
“你明天再来吧,我有些累了来人送客(高声)。
被扫地出门的记录者,历史系大学生本.哈根指天大骂:你个该扑街的铁血百夫长,你怎么什么都敢写呢?少写那没用的行不?你知道我为了这个机会努力了多久?你知道我为了给萨尤克这老头记录自传,给这老头送了多少礼?整整三大箱陈年威士忌,二十盒精装脑白金啊,你赔啊?¥$^&*))_*&^%$$###
铁血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