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兵测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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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驿是宋国与南蛮交界的第一个人族聚集地，直接面对南蛮以力大而著称的熊族，同时也是龙骧军大本营。
走近这座以驿为名的城市，看着依山而建绵延数十里的城墙，李尔深深的被震撼了。从未离开过归去来庄范围的李尔何曾见过如此雄伟壮阔的建筑。
以坚硬而著称的青冈石铸就的墙体上，布满了刀斧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的不屈与沧桑。城门口有无数黑甲勇士持戈巡逻，时刻警惕，看着甚是威风。
走进城内，里面的景象却让李尔与一群少年们发出了一阵欢呼，城内的景象与城外截然不同，这里车水马龙，一片祥和。
以石教头粗旷的性子，自然不会去跟这群少年去讲城墙上某一段刀痕背后隐藏的惨烈，驾轻就熟的领着二十八名少年来到一片花岗岩铺就的广场。
巨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聚集了八九百名与李尔差不多大的男女少年。不远处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龙骧军少年团报道测试处。
李尔四处张望，想在牌子下面的人群中找到宋将军的身影，却是人影憧憧，怎么也分辨不出来。又听石教头招呼大家，急急随着大伙一起来到一个身高八尺，清秀儒雅，手里拿着一柄鹅毛扇子的中年文士面前。
那中年文士端坐在一张黄花梨木雕就的文案前，眼皮也不抬一下，向着石教头问道：“老石啊，这一次一共带来多少人啊？”
石教头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孔大人话，本次一共二十八人。”
孔大人掐起手指暗自计算，半响才抬起头来，向石教头撇去一眼，说道：“倒也合二十八星宿之说。这一路上你可给他们讲过新兵测试以及这座城的历史？”
石教头连连道：“并不曾讲，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孔大人这才抬起头，目光冷峻的扫视了面前的众少年，转过身去，向石教头道：“既然知道规矩，人送到了，名单何在？”
石教头连忙将盖了龙骧军印章的入选名单递了上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们，抱拳向孔大人道：“我还有几句话跟几个孩子讲，还请孔大人行个方便。”
孔大人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向石教头斥责道：“来的路上有多少话讲不完，你也是龙骧军的老人儿了，这点规矩都不懂？”
或者是见石教头一直陪着笑，才说道：“快去，讲完快走。”
听他的口气，似乎就是讲完快滚的意思。
众少年见一路上对自己照顾有嘉的石教头受孔大人冷语相向，忍不住就都面带不忿之色的盯着孔大人。孔大人完全无视这群少年的眼神，继续坐在桌前，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卷。
石教头将李尔石昊张仲亭三人唤到一边，说道：“到了龙骧军，你们就要靠自己了，一定要团结起来，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
又向石昊道：“李尔原本是我外甥，因家中有变才来投奔我的，之前一直未对你说明。前几天我已经跟张先生确定好了你与仲亭他妹子的婚期，你跟李尔先前的些许矛盾，就不要带入龙骧军去了，都是一家人，说出去让人笑话。”
石昊面带喜色，张仲亭面带愕然，李尔心道：“这事又跟张仲亭的妹子有什么关系，他家有个妹子我是知道的，却是从来没有见过啊？”
石昊喜滋滋的朝张仲亭行了个礼，口中道：“大舅哥！”又向李尔道：“原来你是叔叔的外甥啊，那不就是我的弟弟了。”面上的喜色却怎么也抹不去，此刻他脸上再也没有先前对李尔的那抹恶毒。
石教头见状，心道果然如此。
原来石昊对张好古的女儿一直心中有意，多次央求石教头向张先生提亲，张好古见石昊生的虎背熊腰，身手也是了得，就有了同意的想法。哪知自从李尔出现后，张好古竟绝口不提此事，石教头再来问，张好古就推脱说女儿还小，过几年再说。联想到张好古多次说李尔生而知之，是什么天才，分明就是有意将女儿嫁给李尔的意思，于是石昊就对李尔逐渐暗生恨意，进而带领着庄里其他少年来针对李尔。他那里知道李尔连张好古女儿的面都没见过一次。
这次却不知为何，张好古竟然同意了石昊与他女儿的亲事。
石教头见状，多日压在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抛去，只盼李尔不去记恨石昊。
隐约中又记起以石击杀的刺猪肺里为何全都是水这个问题，来之前的那一日原本是要问李尔的，却不知为何忘了，就要去问李尔，却听那边孔大人不耐烦的道：“好了没有，我要开始了。”
深知这位孔大人的脾气，石教头连连道：“已经好了，就来就来。”连忙让三人过去。心道：“或许只是巧合吧！”想问的问题，始终没有问出口。
李尔返回到一群少年中，就见孔大人举着鹅毛扇，口中厉声道：“不要以为你们加入了龙骧军就是捧上了金饭碗。告诉你们，先前你们经过的只是一个粗略测试，现在测试的是你们的资质，看将来你们是否能够成为第六阶第七阶武者。至于第九阶武者乃至更高阶的武者，那就想都不用想了！这个世界一共才九位九阶的大人物。假如你们的资质很差，即使通过了龙骧军前期的粗测，也进不了龙骧武者学院。”
然后他用鹅毛扇一指背后的大门，又大声说道：“想进我身后这道门，就只有资质测试通过达到一阶或者特阶，才可以走进这道门后的武者学院，学习第六阶甚至第七阶的武者技能，将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顿了一顿，满脸羡慕之色的道：“从里面出来的可都是军官啊！”
“至于资质低的，就只能去做大头兵，做个杂役，做个小喽罗。想我孔卧龙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往前知道三万年的事，往后算得出五百年后的事，就是因为资质太差，才在这里做了一个资质测试员。”他满脸不忿的道。
“规矩讲清了，现在开始新兵测试！”孔卧龙发了一通牢骚后，再也不去看聚在他面前的一群少年，直接宣布测试开始。
“赵茂才出列！”
“到”一名威武雄壮的少年走出人群，走到孔卧龙面前。
“把手放到桌上的天耀石上，自然放松。”孔卧龙向赵茂才道。
天耀石是一种珍贵的石材，可以测试一个人的武者资质，据说整个宋国也只有五块，分别在宫廷与四处军事院校内，极是珍贵。
“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呢？脑子丢在家里没带来么？手放到天耀石上，你抓着我的扇子干什么？你…给我放开！”或许是茂才不晓得天耀石是什么，满脸涨红，手足无措的不小心碰到了他放在桌上的鹅毛扇，孔卧龙大声斥责道。
众少年看着满脸怒火的孔卧龙，一时都噤若寒蝉，隐隐的感觉到龙骧军并不是多美好的事。
在赵茂才总算是弄明白了什么是天耀石后将手放了上去，紧接着一阵蓝色的光华闪过。
“资质六等，到戊营去报道。”孔卧龙面无表情的分配着这少年将来的命运。
根据每个人资质的不同，将手掌放上去后，天耀石分别会散发出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分别对应着七种不同的资质，以赤色所表示的资质最高。
“张仲亭，资质二等，勉强可进入武者学院，罢了，念在你是老石带来的份上，让你进武者学院吧。”紧接着一份签好的手令递到张仲亭手上，看来刚才石教头对这孔卧龙前倨后恭也不是没有道理。
……
“石昊，资质一等。武者学院。来老夫这边坐，您喝茶么？劳您在这等会儿，一会我亲自把您送进大门后面去。”孔卧龙的态度也不是一味刻薄，每逢遇见到资质一等或者特等的，总是谄笑着请他坐到树荫下的长椅上等待。
……
“李尔。”
“到。”站在人群中的李尔，听到叫自己的名字，大步向孔卧龙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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