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金军越境(1/1)
北境除了崇山峻岭,还有一望无际的广袤草原,太阳高高的悬挂在空中,照射着底下白雪皑皑的草原,冰雪即将融化,青青的草儿从一片白茫茫中奋力的探出头来,让整个大地青白一片,春天就要到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草原的祥和与宁静,大地的尽头忽然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个小黑点儿,随后五个、十个、一百个、五百个……黑点儿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原来是一队披挂整齐的宋军骑兵疾驰而来;他们一身英武的棕色牛皮铠甲,外黑内红的斗大披风,锃亮的头盔上插着雪白的鹅毛盔缨,在这白雪皑皑的草原上尽情驰骋。
当头一骑上坐着一位身长八尺有余的长须大汉,年纪大约四旬上下;此人头戴一,去年年底完颜兀术率领手下八万大军和一万名拐子马、五千名铁浮图一起浩浩荡荡直奔辽国首都临潢而去;途中铁浮图与拐子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得辽军是一溃千里,一直气势汹汹的杀到距离临潢仅有一百多里的仪坤州这才因天气突变而折返,导致整个辽国朝野震动、人心惶惶,无数的王公大臣还有富商百姓纷纷携家带口逃离临潢躲避战祸,要不是老天爷开恩忽然连降了十余天暴雪,金军粮草告缺,只怕辽国去年就已经灭亡了;这样一直劲旅忽然出现在大宋的国境内,还袭杀了自己的部下,顿时令孙怀德心中一片烦乱;打还是不打?他是真心纠结了。
如果打,万一引发宋金之间的全面战争,朝廷怪罪下来,这个责任他承担不起;可如果要是不打,金军已然越境,且无故袭击宋军,明显是来者不善,难不成自己要带着手下将士束手就擒么?正在孙怀德内心极度挣扎之际,那几个铁浮图也急拉马缰停了下来,他们本是来此打前哨的探马,大部队尚在百里开外的辽国境内,原以为路上遇到的只是几个巡逻边境的宋军,因此这才大着胆子追杀而来,可是眼前这一队持刀列阵的宋军又是打哪儿来的呢?
这几个铁浮屠的探马并非不识货,只看了几眼便已确定,眼前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宋军,他们是北境赫赫有名的白羽铁骑,再一看对方盔明甲亮,磨刀霍霍的列阵于前,分明是有备而来,莫非偷袭宋军的计划败露了不成?
当下为首一名铁浮屠右手一抬,几人纷纷调转马头打马急走,就凭他们几个,白羽铁骑只需一个冲锋就能将他们踩成肉泥,刀都不用划一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看到金军遁走,孙怀德的副将陈崇连忙问道:“将军,追还是不追?”
凝望着金军探马的背影,孙怀德长叹了一声,抬手道:“情况不明,冒然追击恐有变故,传令下去,全军警戒,后队改前队,依次回营。”
“嗨呀。”陈崇闻言只觉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好不难受,他咬牙切齿的看了看几个金军探马逃离的方向,这才心有不甘的扭头向身后的部队传达了孙怀德的指示;白羽铁骑们一路小心戒备,时刻提防着金军偷袭,最终在傍晚时分安全回到了霸州城之内。
刚一回府,孙怀德连盔甲也顾不得脱,急急忙忙的就赶到了书房,然后将今日之事写于信上,并派了一名亲兵骑快马火速将信函送至位于大名府城的河北东路经略使府。
本来秦浪的北境经略使府也在大名府城,但是按照大宋军律,这种事情只能层层上报,若非万不得已是严禁越级呈递的;更何况秦浪虽为北境的最高军事长官,但是其初来乍到,各方势力的动向还不明显,万一自己直接把这事儿捅到他那里去,难保河北东路经略使李明福不会心存芥蒂,因此孙怀德只能先把金军越境的信息报告给李明福,至于李明福会不会再把这事儿告诉秦浪,那就不是孙怀德应该操心的事儿了。
对于霸州发生的事儿秦浪一无所知,此刻他依旧在太原府城外的古寺禅房里专心致志的审问着罗少光;面对着秦浪的步步紧逼,罗少光早已吓得浑身冒汗,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对秦浪来了个竹筒倒豆子,将关于邓安礼的事儿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