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无限悲伤(1/2)
时间在某一个时刻定格在了李自然的意识空间里……
迷迷糊糊间,李自然又似乎回到了曾经的现实之中。
他觉得很奇怪,感觉自己的身体虚无而且缥缈,既象是空气里的一缕风,又像是空气里浮动的水气。反正觉得自己很不真实,有种自由而且缥缈的神秘感。
李自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天外飞仙了?此时的他完全是悬浮在空气中的。自己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自然是在灯火阑珊的时候回到了曾经的现实中的。他回到了他熟悉的县城。
他在夜间县城的街道上很不真实地游荡着……
街道显得很冷清,街灯也昏暗迷离,超市和服装店以及各种百货日杂铺子已经关门打烊,只有几家美容美发店和洗头房的门脸依旧开着。但卷闸门也是半开半掩,这种半遮半掩的门脸暗显着里面所从事的职业暧昧而且心照不宣。
李自然很散漫地从几家曾经经常光顾的洗头房漂浮而过,玻璃门后有几张他很熟悉的面孔。这几张面孔清秀年轻,但在白森森的日光灯的映照下,显得既庸俗又深透着倦意。
李自然很想和这几个从事夜间职业的姐妹打个招呼,但是这几个姐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李自然的出现。只是很漫不经心地吸着烟,眼神空洞迷茫地望着玻璃门外黑漆漆的街面。
也许她们是在渴望冷清的街面上出现那些幽灵一般的身影,然后鬼鬼祟祟地走进她们的铺子,光顾她们寡淡的生意。
这些靠出卖*和灵魂为生的姐妹们的生计并不好。她们的生存环境也不乐观……
李自然冥冥中觉得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他曾经熟悉的世界了。他突然感到非常伤感。
他试着去敲了敲玻璃门,但是他的尝试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个穿得很暴露的女子抱了抱膀子,说道:“今晚外面的风好大哦。”说着就跑过来拉拢半开着的玻璃门。
这个女子叫春柳,刚刚十九岁,老家是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李自然曾经光顾过她的生意。而且还破例多给了她一百块钱。
李自然被春柳当成了夜间里的一股冷风关在了玻璃门外。
无限伤感的李自然只好默默地掉头而去……
街面上阴冷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和行人遗落下的塑料垃圾袋款款飞舞,既象是夜间的蝴蝶,也象是游荡的无所皈依的游魂……
时令已经是深秋了!
李自然很想回家去看看。他怀念起了他的父母,于是他离开了灯火迷离的县城,往郊外漂浮而去……
夜间的郊外在李自然的眼里变得很荒凉。四周黑漆漆的。原先长着茁壮庄稼的田地已经完全变得荒芜了。良田被各种开发项目征用,散落在田野间的村庄也不复存在。原先以耕作为生的农民们都被规划进小区里去生活了。那些拆迁出的废墟尚未来得及开发和修建,在夜色里显得很是残垣断壁的破败和荒凉。
李自然在荒芜的田野间轻轻掠过。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小镇。
李自然回到小镇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小镇比县城显得更加昏暗和模糊不清,街道也显得非常憋窄和冷清。
他不能回到现实的地面,只能在阴冷的空气中漂浮着。李自然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
他还是想去看看绣娘。李自然依旧惦记着她。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在李自然的心中始终是有一点份量的。
小镇只有一条街道,很长。街道上行人已经绝迹,只有几个流浪汉分别蜷缩在几个黑暗的角落里。
这几个流浪汉都是以捡拾小镇上的垃圾桶里的垃圾食物为生的,他们象蝼蚁似的苟且偷生着。
就是这样的生活他们也会常常面临着被驱逐的危险。有几次小镇为了创建文明小城镇,要迎接上面头头脑脑的检察,李自然就被小镇上的派出所临时叫去,配合几个民警趁着夜间将这几个流浪汉抓上警车,送到离小镇很远的一个荒郊野外抛弃掉。
可是没过多久,这些流浪汉又风餐露宿的回来了。
他们就像寄生在小镇上的虱子。
这些流浪汉都没有睡,他们此时分别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睁着炯炯双目象夜间守护神似的窥视着阴冷的街道。
小镇上依旧只是几家洗头房还亮着灯火。这种特殊的营生注定只有与黑暗为伍。
李自然来到绣娘开的洗头房的时候,绣娘的洗头房的卷闸门半开着,玻璃门内也亮着灯,但是铺子里却没有一个人。
李自然很纳闷,他在铺子里回旋了一圈,将铺子里的灰尘扬了起来。他又到铺子里的那张大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影像。镜子里空无一物。李自然非常确定自己此时已经确确实实化作成一缕阴冷的夜风了。
李自然很不心甘。
这时,从铺子后面的一条黑黑的甬道里,传来绣娘有些夸张造作的*声。
配合着绣娘*声的是木床发出的嘎叽嘎叽的声响。
李自然的心里非常不舒服起来,他朝着绣娘发出*声的那间屋子漂浮了过去。
那间屋子的门是拴着的,但现在这道门又怎么能够挡住李自然呢?他顺着一道门缝很轻易地就挤了进去。
挤进屋子的李自然看见绣娘正玉体横存地被一个长了一身赘肉的男子死死地压在身体地下。男子将绣娘修长的双腿撩开放在肩膀上,就像打夯似的使劲凿动着绣娘柔软的*。
绣娘头发卷曲凌乱,纤巧的双手痛苦地揉捏着床单。
绣娘的这个动作李自然再熟悉不过了,每当绣娘在他的下面做出这个揉搓床单的动作的时候,他就热血澎湃……但是,现在的绣娘是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体下揉搓着床单,这就让李自然的心里很不得劲儿。
这个蹂躏绣娘的男人李自然认识,他是小镇上畜牧站的站长柳长水。李自然曾经和他一起喝过酒吃过饭。在酒酣耳热之极还称兄道弟的。
李自然的心里突然间感到非常痛苦。
他现在非常想将这个浑身长满赘肉的男人从绣娘的身体上拉开,甚至狠狠揍这个恶心的男人一顿。但是李自然感觉自己现在非常轻浮缥缈,根本不具备和任何有实力的人物抗衡的份量。
此时的李自然只是空气中一缕阴冷的风,或者更像是一粒无足轻重的尘埃……
李自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绣娘在木板床上痛苦地忍受着这个男人的蹂躏。他知道此时的绣娘是没有快感的。他从绣娘造作的叫声里就完全感觉得出来。这样的叫声显得矫揉造作,完全是对男人的一种应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