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陌路80易书的结尾(1/1)

独自一人的轩辕领主已在庭院组成的街区内转悠了好久,顿感失落的身心漫无目的,荡漾风丛于夜景。光线泛滥着都市的繁花,却没有一丝朦胧可以提供躲藏。他只是迂回这个古老的街区,以迎合内心不能停留的想法,哪怕只为缓解脚力的疲劳,也不能小憩心神!直至朱雀的力量逐步消散了,他才从漫游的画卷里停歇,凭栏哀叹于静水之虹。“原来大易的主人是这样的想法!用他的离去来交换我的时间,暂时封堵易书对于我的制裁。……说什么坚守本分的职业?真的能冲破这画地为牢,扭转趋势?……可是如果我真的坚守了,那我可爱的雪儿就早已不在了!神哪!——我这样的坚持又有何意义呢?……我真的不敢相信啊!”

而接受了美朵指令的光子,选择直接通话的方式,锁定轩辕越的方位。“喂?是轩辕领主吗?我这边是美朵的仆人,唤作光子!美朵让我保护您的安全,待会我就过来!”

“好快啊!已经知道我没办法保全自身了。”他非常惊讶对方竟没让他回复任何可以确认的信息,就单方面中断了通话。在他的印象里,光子应该就是龙女含于口中的龙珠了。但事实上,光子最初出没的地方应该是孟先生的领主,这一点他早就在文王的易书里看到过罗列,所以也不可能就此遗忘。

数分以后,轩辕越就看到了一个像极了花木的小女孩从天而降,划过他所在的石桥,并穿梭水面折返桥面以下的拱形出口,而后光子就降临他身后了,轻拍领主的肩膀!“让您久等了,我是光子,负责您的安全!”

清脆的声音,仿佛雪儿就躲于身后玩迷藏。轩辕越着急转身期盼惊喜,又刚好踩上了光子的长靴。对方‘哎呀’一声,方才花木的容颜已经是雪儿的样子!音容笑貌,亭亭玉立。最难以置信的是那音质,完全符合雪儿的乖巧和玲珑。轩辕越欣喜若狂,但又不敢相信,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你是?……,我想起来了!……在医院门口,我们见过面的!你是孟先生的领主?光子?!——和那时的感觉如此相似,我想你就是雪儿!”

“我是龙女的仆人,光子!我不记得曾经与轩辕领主相遇过,……!”光子没有多余的存贮来保留记忆,她也不知道为何龙女需要她使用光子这样的称谓。但眼前的领主好像很喜欢自己,她想这样的礼遇便是完成任务的有效保障了“雪儿是谁?”

‘那位光子可以填充人心的形状,给人以清澈的水底,恍若自身之倒影。特殊的流体满溢他人之内心,渗透内心渴望的形状。有什么样的容器就可获得什么样的形状……’轩辕越想起文王的话语,但眼前的光子好像对于过往真的毫无反应。他想或许龙女已经特殊处理过光子了,要不曾经那位汉服加身的大家闺秀早就对自己动粗了。“你?……一直是龙女的仆人?而且身形一直都是这样的模样?”

“嗯!一直都是!”光子只用一句话回答了轩辕领主的两个疑问。

听完光子的回答,他一下就领悟到了天天都是愚人节的真谛。在光子那里执着逻辑,还不如寻找一丝朦胧加以躲藏呢!“雪儿是我的女儿,光子现在的模样和雪儿是一样的!”

“哎?!——如果轩辕领主喜欢的话,是可以把光子唤作雪儿的!”光子笑意盈盈,示意领主跟随。

可当光子才转个半身,轩辕越就失控俯身搂住了她的肩膀。身临真实的美景,压抑的身心终于释放了所有的期待,他需要对雪儿诉说的实在是太多了,以致哽咽,颤抖了憔悴的期许。这下光子完全惊慌了,两眼愕然唏嘘不已。她想龙女只说是保护领主安全的,可没说让领主搂抱自己。“对不起!?……那个!……”

“来,雪儿!我们一起跑跑步吧!……”没等光子表示抗议,轩辕领主就自个收拾了残局的情绪,拉上光子的左手,一并陷入了父女之间的散步。投入的情感急切漫上脸庞,洋溢出久违的惬意和悲伤。

“啊?!”——光子虽有不情愿,但碍于内心莫名心酸的困扰,而无法拒绝轩辕越的邀请。加之记忆本就不够用,以致变成了随时都在迁就对方了。然后,她把轩辕领主领到了安夏的房间,顺便告知自己暂时的栖身之所就是这里了。安妥好领主,她就在客厅内倒腾货柜,搬来沏茶用的器具,学着小蓓早些时候的样子为轩辕越沏茶。上好的红茶,曼妙的瓷器,举手投足流露的都是雪儿的乖巧和细致。

轩辕越还从未体验雪儿为她体贴沏茶呢,一时感动得热泪盈眶。“雪儿,能喊我一声爸爸吗?”

“哈??”她略有不悦,但还是迁就应声。“好的,爸爸!”心想,龙女的这位爷可真难伺候。

“谢谢雪儿为爸爸沏茶!……想起来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听过你任何的声音了。光怀念起来就已经是倍感亲切了,现在你就在眼前,怎么能不叫我留恋呢?!”他一饮而尽杯中茶水,“真是世事弄人啊!”

与此同时,美朵赶往了医院,很快进入雪儿的病房。而一直守护雪儿的另一位美朵才是龙女的真身。此刻她搬来椅子,坐于美朵对面,中间隔着雪儿和床位。“现在你自由了!”龙女快速说出意愿,“让你受尽委屈是我们不对!感谢这段时间对雪儿的照顾。多有得罪,还望原谅!……”

就这样龙女释放了囚禁在她身体里的美朵,让其恢复为原来的自己。为此对面的美朵留下了无声之泪,滴滴浸染雪儿雪白的床单。长时间静坐不敢动弹,一半是恐惧,一半是惊喜。最后还是龙女扶起了她,将她送出医院!在常人看来,不过是美朵来医院看望轩辕越的前妻和女儿,然后其前妻又将美朵送出了医院。

临走时刻,龙女一再鞠躬致歉,并表示愿意补偿罪过,无论何时。而美朵则摇下车窗,一直低头沉思,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