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行陌路42神圣帝国(1/1)
另一方面小男孩布雅绕开光子以后,在附近的栈桥遭遇了鲜血淋漓的索非亚。对方张开的双臂紧紧缠绕石质的扶手,显然正试图固定身体。目光颓废仰望夜空,大量的鲜血正从身体那里细细输入栈桥的轮廓,偶尔溢出的盈红液体正在重力的作用下滴答入水……,涟漪逐梦。
索非亚觉察到了布雅。“你是?……”她毫无生机的目力开始投向布雅,身体暂时恢复站立。‘啊!真是残忍哈……,想不到我也要面对这样无辜的对决!如果他一定要冲过来,我也只好下手……!’她严肃对视了布雅。
“没错,我是自由之翼的领主!“小男孩还处在悲愤中,没有退让的举措。
“你追随了自由的遗志?难道不想为自己的圣灵复仇?……就那样冲过来,向我宣战!捍卫自由的荣耀吧!哪怕拼上生命的代价……。”索非亚伤势严重想速度处理现在的状况。
“传承自由的方式,不是只有向你宣战这一种。我想带着飞鸟的遗志好好活下去,以这样的方式传承自由的理想,延续飞鸟的荣耀!如果我直接冲过来,莫邪将毫不怜惜取我性命。这不是飞鸟想要的结局……,我应该获得她的祝福!”布雅望着莫邪短暂的寒光,紧咬牙齿默默流泪。
索非亚长舒一口气,若有所思收起莫邪,远离布雅。‘我也不想血染无辜的孩子……!’布雅的言辞使她宽心了不少。
“布雅?是你在那里吗?布雅?……该回去休息了!”牧师找到了他,“你姐姐呢?刚才那个女孩不是她吗?”
听到牧师靠近了自己,布雅的委屈突然号啕大哭。“姐姐再也回不来了……,姐姐已经离开我了……。”牧师让他靠到自己怀里。
“布雅,她会听到你的祝福的。噢,布雅!我们回家……。”牧师深感意外,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让布雅尽情哭泣在自己怀里。牧师注意到栈桥表面的新鲜血滴正慢慢消散。
“孟先生,那个小男孩要怎么处理?他正在把他内心的渴望投影到我身上来!只有从飞鸟身上拿走神圣的纽带,你才能重获帝国军队的支持。光子在此预祝孟先生武运昌盛!”光子身上琉璃一般的朦胧闪光加速了布雅内心的投影。
“我记得他已经离开我们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孟先生还是站立在飞鸟的旁边,显然飞鸟正在飞逝。
光子复合的机械音色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性别和年龄。此刻光子梦幻的身体正接受着来自布雅的内心投影,回到寝室的小男孩还是忘不了这里的光子,所以又偷偷跑了出来。于是光子修长的发丝,温暖的双手和甜美的笑容逐渐被他定格。
“取走他的契约,让他变回普通的男孩。……没有了契约,他的处境可以更加安全!”孟先生并不打算打搅小男孩的梦境。
“啊!是妈妈!——你是妈妈。我想起妈妈的样子了,太好了!”布雅欢快扑向光子。
“果然还是不能适应悲伤的场合……!”光子逃了出来,从男孩内心的图案里。并把布雅妈妈的样子留给了布雅。“……你看,孟先生!有两个一样的我,呵呵……!”这次的笑声完全是清脆的年轻女孩。
“有一万个人看你,你就可以拥有一万个自己。……这的确很有趣,没有性别,没有年龄,更没有属于自己的模样……。完全遗忘的自己舍弃了回忆的负担……,这大概就是梦幻的开始。可以溶入任何角色,但又能隐约察觉原来的自己并不是他人内心的画作。”这让孟先生疑惑,到底是光子唤醒了自己,还是说是自己唤醒了光子。
“所以需要一段足够逃跑的距离!”光子注意到小男孩拥抱妈妈时滑落的。那是彻雅特意为他在书店购置的书籍,内容包括莫邪的故事、后羿落日、精卫填海,以及孟母三迁……。故事内容也因飞鸟的自由而趋同自由的解读。“哇!孟先生,这里也有你的故事唉……,真让人期待!”光子随手就翻开了书页。
:“自由的职业可以产生自由的思维和自由的学者。孟母三迁的故事特别罗列了丧葬文化对于处在成长初期的自由学者的严重危害,孟母果断拒绝了丧葬文化对年幼子嗣的影响。由于夫子曾经的职业主要涉及丧葬文化(丧葬职业在那个时代是相当高端的职业),所以夫子的部分思维也因职业利益和官场政治而相应地故步自封……
“介于以上原由,孟先生在担任齐国国家顾问期间不受君主的权威约束,可以自由讲学,对于政事作出学术自由的评价。”:
“这算什么……?完全看不懂!”光子吓了一跳,发现故事变化太多了。“我想小男孩也需要查阅大量资料才能完成这样的阅读。——可是为什么?孟先生最后又承认了夫子的丧葬文化呢?不是说你母亲极力让你远离那种文化吗!难道你否定了母亲的勇敢和胆识?……为什么?”
“我?也许是单亲家庭孩子的夙愿吧(孟先生和夫子据说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
“呵呵,你没有正面回答我!我想那个小男孩应该有更好的答案!”光子顾及了孟先生悲伤,主动绕开话题。“看我身上这样的绸缎,如此的头饰,一定很美吧?难道是孟先生内心的故友?……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勉为其难让你和故友重逢,拥抱也是可以的!……怎么样?”
“很美!飞鸟留下的也只有这尾羽翎。……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孟先生认为那尾羽翎就是神圣的纽带,可以修复他的帝国。他让浩然之气与之融合,于是他的能力再次显现——神圣帝国之军队!“光子即使被攻击也不会消失,你注意到你自己的问题了吗?你这样的形态并不在意世界如何变幻,的确是我唤醒了原本并不存在的你。虽然现在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但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我内心想要看到的样子。……很美,真的很美!”
“我感觉我是存在的!因为我现在可以拒绝你的拥抱!孟先生,我们的契约异常脆弱,但我需要洛书……。那对我很重要!”光子不满意孟先生的指责。“现在请搜索伤痕累累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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