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梦酒(1/2)

第一百七十九章梦酒

“好的,那我们等老板娘忙完再过来。”沈轻别脸不红,心不跳的,十分平静地接受了那位老板娘正在和相好上.床的真相,说。

除了林汀雨笑得若无其事,其余的人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尴尬,林汀霜一开始疑惑,之后就听懂了,脸颊也泛了红。

“不着急,多久都等。”沈轻别看向阿槑:“要是你姨姨忙完了,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们?”

“没问题。”阿槑很爽快,揉着被纸团砸了的脑袋说。

那位被阿槑称作小姑姑的少女捡起地上那个纸团,转身走了。

一行人在吧台各自点了一份想喝的酒,林汀雨和崔嘉鱼在那比掷飞镖,林汀霜坐在轮椅上给她们加油鼓劲,谁命中靶心,林汀霜都拍手叫好。

奚墨不想玩,更不知道该在酒吧玩什么,就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阮夜笙走过去陪她。沈轻别看阮夜笙和奚墨都在沙发那坐着,也和郁安过去了,可沈轻别又闲不住,在那嘚吧嘚吧地聊天,换做以往,奚墨肯定会惊讶,如今她都习惯了,耳朵也听麻了。

聊着聊着,沈轻别提议下棋。

奚墨还以为她要下围棋,结果沈轻别说是下五子棋,又搬了棋盘和棋盅过来。郁安先陪沈轻别下了几局,沈轻别脑子转得没郁安快,眼神也没郁安好,总是输,嘴巴噘着不大高兴,郁安看得想笑,就给沈轻别放水了,自己故意输了几次。

之后就由阮夜笙接替郁安的位置,阮夜笙轻松赢了沈轻别,输掉的沈轻别被奚墨替了,变成阮夜笙和奚墨对战。

阮夜笙和奚墨的水平相当,一局的战况比较久。

“什么时候才能喝到梦酒嘛。”沈轻别坐在旁边看五子棋,又低头看了下表:“老板娘这真的是持久,我们都下了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郁安:“……”

“真有你朋友形容的那么好喝吗?”阮夜笙也被沈轻别这心心念念想要喝梦酒的模样带出了好奇心,笑着说:“我看你形容的什么喝完以后醉生梦死,有这么夸张?”

“真有。”沈轻别赶紧说:“我朋友说喝完以后身体特别舒服特别爽,身体轻飘飘的,睡着了还会做美梦呢。不然怎么叫梦酒。”

奚墨比较谨慎,蹙眉:“这梦酒里不会是加了什么……不适合喝的成分吧?”

她说得委婉。

毕竟很多酒吧是警察紧盯的重点。

“怎么可能,不会的。”沈轻别连忙摆手:“这是正经酒吧,警方来检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奚墨点点头,没再吭声。既然沈轻别这么说了,她相信沈轻别,而且这地方的确看着安宁,与她以往印象中的那些酒吧大有不同,她觉得这里的氛围还是很不错的。

“那我也要尝尝传闻中的梦酒。”阮夜笙眼中含着期待的笑,问奚墨:“你要喝吗?”

“……我再看看。”奚墨说着,指了指棋盘,对阮夜笙说:“我赢了。”

阮夜笙瞥了奚墨一眼,认输,给沈轻别腾出位置,沈轻别终于有机会和奚墨下棋了,立即喜滋滋地坐了过来。

渐渐的,夜色渐深。

酒吧深处的一间房里暗香浮动,大床上的被子与床单被揉得散乱,分明像是有人在这上面躺过,还有着纠缠过的明显痕迹,此时此刻却没有人。

浴室里也一片安静。

过了一段时间,那床边的空气中竟然凭空裂开了一道渗白光的口子,从那口子里伸出一条修长的腿,上面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遮掩,赤着足,跟着一个长发女人从口子里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这口子是怎么回事,像是一道什么异空间的窄门似的,泛着幽冷的白光,突兀地出现在床边。只能看见那长发女人出来后,脚下一个踉跄,似乎是两腿发软,往前一倒趴在床上,身上的黑裙被扯坏了,裙摆有部分几乎是一缕一缕的,欲遮欲掩地遮着她底下光.洁的腿。

她的黑裙是露了背的,背上布满暧.昧的红痕,微卷的长发铺散在背上,有种凌乱不堪的诱.惑。

紧接着,另一个女人也从口子里走出,她的发丝如锦缎垂落,比那黑裙女人还长,身上只松松垮垮地披了一件浴衣。她看上去并没有先出来的那个黑裙女人那么累,只是心口起伏剧烈,她盯着那黑裙女人的后背看了看,从后面压上去,将那黑裙女人压.在.身.下,一手按着那黑裙女人的手,去吻那女人背上的红痕。

“……嗯。”那黑裙女人被她吻了,笑得媚懒:“你还没够?”

“没够。”压过来的女人低声回答,似乎不知餍足。

她和寻常人不一样,竟然有着一双赤红色的双眸,也不知道是不是戴了美瞳,看上去有些妖异,里面更是晃荡了无法压藏的欲。浴衣从她肩.头滑下来,脖.颈修长,能看到她脖.颈处有一片纹身,纹了几支模样罕见的红花,从脖子处一路往下,延伸到了晶莹锁.骨。

随着呼吸轻动,那红花纹身也似在动,她身上还有薄汗,那红色花瓣沾湿了,像是在水中轻颤似的。

“……这次就到这吧。”黑裙女人翻个身,将那红眸女人揽着,抱在怀里:“刚才在里面实在做太久了,现在回到外面了,你也不能和我做。”

红眸女人吻了吻她的唇,眼中似有压抑:“我……”

“你不会还想再进去吧?”黑裙女人轻笑,眼角眉梢都是想让人一口吃了她的妩媚勾人:“也就我能撑得住,换成别人,几条命都不够给你的,直接被你做死。”

“我不要别人。”红眸女人蹙眉。

“别的红眼睛是不是都和你一样,精力这么好,一整晚都不会觉得累的?”黑裙女人的手指触在那女人锁.骨处勾着的红花纹身上,缓缓打转:“真好奇啊。”

红眸女人眼中一冷:“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黑裙女人笑:“除你以外,我也想试试别的红眼睛的滋味,不行?”

“不行。”红眸女人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没结婚,你也不是我女朋友,互不干涉对方的选择,这都是我们早就说好了的。”黑裙女人反问:“为什么不行?”

红眸女人被她问住,没有吭声。

眼中却越来越黯然。

半晌,红眸女人才咬了唇,低声说:“……你喜欢,就行。”

黑裙女人目光微怔。

“只是……你要告诉我对方是谁。”红眸女人接道。

“你要杀了对方?”黑裙女人似笑非笑的。

“……不是。”也许是咬得太用力,红眸女人的唇几乎快被她自己咬出了血,颤声说:“我只是想帮你看看,对方人品怎么样。如果人不好,不够疼你,你就……换一个吧。”

黑裙女人听了,噗嗤一笑。

红眸女人松开了她,起身坐在床边,目光看向前方,似乎是在发呆,手却攥成了拳头,上面现出细细的青筋。她的浴衣开了,身上的肌肤也布满痕迹,看来黑裙女人也没少折腾她。

黑裙女人跪坐在床上,从后面圈着她,双手环着她的脖子:“你生气了吗?”

“……没有。”红眸女人的手抬起来,搭在身后女人的手背上,说:“我……不会生你的气。”

“刚才在里面,我做得还让你满意吗?”黑裙女人咬着她的耳朵,问。

红眸女人浑身一紧,嘴里的话语似乎梗住了。

黑裙女人又笑了。

“我很高兴。”红眸女人静了片刻,说:“我们很久很久没见了,你却给我留了一个这样的梦。我来的时候其实很紧张,我怕你不会再做和我有关的这样的梦了,我没办法和你再进去里面,但你今天说有这样的梦留给我。”

她的声音隐约有了些哽咽:“每次过来,我都怕你没有那样的梦给我。毕竟你几乎是从不做梦。还好,是有的。”

黑裙女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抱着她。

红眸女人喃喃地叫了一声身后女人的名字。

黑裙女人轻声说:“这不是在里面,你又忘记了?我的真名,只能你跟我在里面的时候才叫我,在外面,你要叫我烟娘。”

“烟娘。”红眸女人赶紧改口:“抱歉,刚才在里面太久,我没有反应过来。”

烟娘看她认真道歉,眼中也黯了下,说:“很晚了,你收拾一下回去吧。别让阿槑看到你,她嘴巴多,很可能会不小心把你的行踪泄露出去,你从后门悄悄出去。”

“我过来的时候,阿槑看到你摸我了。”红眸女人说。

“你当时戴着口罩和帽子,她认不出来的,只以为你是别人。她以为你很久以前就走了,没有跟我联系过。”烟娘站在红眸女人身边,十分自然地将身上的黑裙褪下,裸着身子去穿衣服。

“……别人。”红眸女人低着头:“我没见你的这些年,有多少个别人找你?很多……吗?”

烟娘穿衣的动作一顿。

“有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很想把那些别人全都……杀了。”红眸女人的眼底晦暗:“但如果这样做了,我怕你不高兴,不会再理我。”

烟娘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将脖颈上的痕迹遮住,走到红眸女人面前,蹲下来说:“你当年不应该认识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不后悔。”红眸女人忙道。

“琈舟。”烟娘趴在被她唤做琈舟的女人腿上,低声说:“我没办法和别人谈恋爱,我不喜欢那种感觉,对我而言,肉.体的欢愉就足够了,无拘无束,彼此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但你要和我要感情,我给不了。”

“我不要感情,我可以不要。”琈舟眼中痴狂了似的,连忙说:“你想要欢愉,我给你,我可以一直当你的床.伴,陪着你,当你想要别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好不好?别人能做,我也能做,我可以比别人做得更好。如果我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会去学。”

“你做得很好。”烟娘轻轻一笑:“你是做得最好的,无可挑剔。只是……”

“只是什么?”琈舟紧张地问。

“你有时候控制不住情绪,力气大了点。”烟娘继续笑说。

琈舟蓦地越发紧张:“我会改。”

“改什么?”烟娘起了身,长睫上都是流转的蚀骨媚意,凑近她耳边呢喃:“我最喜欢你激动的时候……对我那样用力。”

琈舟一张漂亮的脸蓦地涨得通红。

“真可爱。”烟娘亲在她滚烫的脸颊上,又说:“你换衣服吧。”

琈舟有些恍惚地换好衣服,她抬手将长发束了个高马尾,清丽中带了几分飒爽,个高腿长,跟模特似的,脖.颈间的红花纹身更是妖娆。

两人从房里出来,来到走廊。

“新年快乐。”烟娘抱了琈舟一下。

“……新年快乐。”琈舟感觉到烟娘退回身,这才眷恋地收回手:“我什么时候还能再找你?”

“你想我的时候。”烟娘笑着逗她。

“可我每天都在想你。”琈舟神色认真,没有半点轻佻之色。

让人听了,就能感觉到真诚。

烟娘习惯了什么都隔着一层的曲折,从不交付真心,遇上这份横亘在面前的真诚,似乎有些不习惯,怔了片刻,才说:“你如今行踪也不方便暴露,自己小心点,还是尽量少过来,酒吧毕竟人杂,阿槑那张嘴也藏不住事,别让她见你。”

“那你能不能什么时候去我那里?”琈舟问她。

“看情况吧。”烟娘说。

琈舟叹了口气,凝望了烟娘好一会,这才说了声拜拜,转身往后门走去。

她的背影有些萧索,烟娘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直到再也看不到琈舟,这才离开。

阮夜笙,奚墨,沈轻别,和郁安坐在那下了许久的五子棋,后面沈轻别都快等困了,心想怎么老板娘还不出来,这也过于久了些。

阿槑也过来在她们边上转悠了几次,请她们吃东西,阿槑甚至还能叫出阮夜笙,奚墨还有沈轻别三个人的名字,看样子是认出了她们。只是郁安常年待在幕后,阿槑看不出她是谁,以为郁安也是明星,还问了她几句,这才知道她是沈轻别的经纪人。

不过阿槑并不像是追星的粉丝,对要签名更是没兴趣,只是平常追剧,也看综艺和电影,单纯通过网上冲浪认识了她们,与她们说话的时候,也很直接随意,这反倒让她们自在不少。

阿槑正跟她们聊天,瞥眼看去,看见走廊处走过来一个身段窈窕的女人,连忙对她们说:“我姨姨出来了!”

沈轻别顿时一个激灵,总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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