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6(1/4)

“啊什么啊,你还有大半年就高考了,还不好好做作业。”

梁司月简直震惊于柳逾白这语气里的理直气壮,“我没有听懂,柳先生叫我来……做作业?”

“我的表述不够清楚?哪一句听不懂?”

“可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不在自己家里做……”

“因为我叫你来的。”

“……”梁司月感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柳逾白将大班桌一侧的文件挪了挪,给她空出来好大的空间,叫她自己从旁边搬一张椅子,坐过来写。

梁司月仍然深感莫名,“真的要写?”

“位子都给你腾出来了。”

“……我出门没带作业。”

“回去拿。”

见柳逾白拿起手机真要联系司机,梁司月选择认输,并且决定放弃思考“为什么”,可能有钱人都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理解的怪癖吧。

几分钟后。

当梁司月用着柳逾白的笔记本,在网上搜索去年某省的数学真题,并按下“打印”选项的时候,她觉得这是她人生中最荒诞的一天。

刚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a4纸,还是温热的。

梁司月搬了一把椅子,在柳逾白的对面坐下,问他借了中性笔和空白纸张。

她摘下笔帽之前,最后再看了一眼柳逾白,以求判定这究竟是不是什么搞笑的整蛊活动。

然而柳逾白神色认真得很。

……好吧。

做作业而已,又不是要她的命。

起初,梁司月还略感别扭,但当一题一题往下做,也就沉浸进去,完全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好像是她被动习得的一项技能。

小时候还跟外婆和舅舅一家住在一起的时候,表姐和表哥成天疯赶打闹,屋子隔音又不好,久而久之,她就学会了屏蔽这些干扰。

梁司月投入极了,一口气做完了选择题的部分才回过神来,哦,自己在柳逾白的办公室呢。

她抬眼一看,还好还好,柳逾白压根没在看她,而正全神贯注地阅读一份文件。

她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埋头,继续做题。

柳逾白在文件末尾签了字,合上钢笔。

抬头一看,梁司月的第一张a4纸已经做完了。

她做题很有自己的习惯,草稿纸从不乱写乱画,而是标注题号,一题一题往下打草稿,用完一张再换另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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