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爱看热闹是国人的天性,被一直圈在闺中的姜幼白尤甚,再加之同(1/2)

姜幼白到了前面,才瞧见被人围在中间的是两位妙龄少女和一个锦衣少年。其中一位大红衣衫的女子眉眼姝丽,气质张扬,他身边的少年也清贵之极,瞧着身份就不一般。

听周围人议论,原来这几人在此猜灯谜。那锦衣少年想博美人一笑,一心想赢下摊子上最大的那盏锦鲤花灯,可惜猜了几次皆未猜出谜底,便吆喝着谁若能猜出正确谜底,他便出一百两银子将花灯买下来。

姜幼白仰头瞧了一眼高处挂着的谜题,只见上面写着:飞蛾扑火虫灭亡,一切烦恼因由它。业海炙热四点去,五蕴皆空方能度。

她有些无趣的挑了挑眉,再看场中那三人苦苦冥思的面色,与旁边的箫煦道:“二哥,咱们再去别处瞧瞧。”

两人转身出了人群,箫煦朝周围看了看,道:“我们逛了半天了,皎皎想必累了。前面便是醉仙楼,咱们暂去那处歇一歇,一会儿城楼上放烟花,那里看得最清楚。”

姜幼白正好感觉有些腿酸,闻言便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离开,却不知身后场中猜灯谜的三人中,其中一位绿衣姑娘若有所觉得望了望他们远去的方向。

“芳姐姐,怎么了?”

舒芳儿身边的红衣姑娘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轻声问道。

舒芳儿闻言,忙回过身低声道:“郡主,奴婢好像看见二爷了。”

被称为郡主的红衣姑娘惊讶的四处张望了一圈,并未看到什么,便道:“不可能是二哥啦。二哥脾气古怪,这样的场合他怎么可能出来?”

听到旁边之人这般嘀咕主人,舒芳儿有些不认同的道:“郡主,二爷只是性子冷清了些,并不是………”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红衣姑娘打断了,“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啦,芳姐姐就知道护着二哥。”说罢,又叹气道:“唉,芳姐姐现在就一心扑在二哥身上,连句玩笑话也听不得,等将来过了门还不知怎样呢?”

“郡主!”舒芳儿有些羞恼,嗔道:“什么过门不过门的,芳儿不过是一介奴婢,哪里敢有这样的奢望?”

见她气恼,红衣女子忙收了笑,道:“是是是,我说错话了。不过姐姐虽是下人,但危难之际对二哥不离不弃,我定不会让二哥辜负姐姐的。”

舒芳儿听她说自己是下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面上却是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她们两人说着话的空挡,旁边的锦衣少年已从一长布衫书生手里接过了锦鲤花灯,大笑着走过来,道:“荣妹妹,你瞧瞧这花灯喜不喜欢?”

“谢谢五哥,我很喜欢。”

…………

醉仙楼。

姜幼白跟着箫煦进了包厢,店里伙计上了茶和点心便退出去了。

屋里只余他们两人时,箫煦才出声问道:“皎皎刚才看了谜题,可猜出谜底是什么?”

“二哥不知道么?”姜幼白有些惊讶,不过随即便释然了。那谜题说的是佛经里的话,这个时代的信息不比现在发达,于佛经不多接触的人还真猜不出谜底是什么。

她轻声解释道:“谜底便是“我执”,是佛教用语。由我执力,诸烦恼生,三有轮回,无容解脱。我执,便是人类一切烦恼的根源。”

“我执?”箫煦听着就若有所思的问道:“若人无执念,那生而在世又为的什么?”

姜幼白想了想,道:“那大概便是佛家说的立地成佛之境了吧!”

说罢,见箫煦面上还是一片沉思,不禁莞尔一笑道:“二哥在想什么?难不成被我一句点化了不成?”

箫煦原本的深思被打断,不由笑嗔道:“调皮!佛家之事也是能胡说的?”

姜幼白不以为意道:“二哥又不信佛,何来这般教条?”

她说完,想起之前听到过的箫煦的遭遇,便说道:“在我看来佛祖教诲咱们普通人的“我执”说的应该是人的私欲。但身在红尘,人人都有私欲。我想只要咱们心存善念,不执着于过往之事,格局提高了,眼界开阔了,自然也就能活的洒脱自在了。”

箫煦不妨她有这样一说,愣了愣,才道:“想不到皎皎竟然有这样的心境,与你比起来,我这做兄长的竟只余痴长你几岁。”

“我不过说说而已。”姜幼白摆手道,“咱们都是凡人,若真想活的洒脱自在,怕还得为之一生努力。”

箫煦再度被她的话惊讶了,随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窗外的夜空被盛放的烟火照亮,箫煦笑望了一眼趴在窗边笑靥明媚的小姑娘,自进京以来积压在心里的郁气和焦躁慢慢地被抚平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心境上的开阔和从容。

元宵节一过,新年便算正式过去了。姜幼白也歇了之前的忙碌,让姜令月管了家务,自个儿窝在小院里一心想调配出几款香气独特的香水。

几乎所有的香水,都要添加各种花香,但无奈如今才是冬末春初,各种鲜花还未开放,她只能想法子从别的植物中提取香精。再加之手中的工具缺乏,无疑加大了配制的难度。

这日卜氏来访,她帮着梅氏招待亲戚。听了半肚子贾妃娘娘省亲,盛况如何空前的话。到半下午将人好生送走,才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回去时,朝露正等在屋里。午间打发她和孙文去给箫煦送东西,想必这会子是来回话的。

姜幼白进了屋,暮云打了水侍候她净了手。她才问道:“东西可送去了?二哥怎么说?”

朝露便福身道:“回姑娘的话,奴婢和孙管事送东西去时听得国公爷并不在家。正踟蹰时,碰到了箫大人,才知国公爷今日一早就出城去了,归期并不知是何时。知道姑娘送了东西,箫大人便说帮着带给国公爷。如此,奴婢和孙管事便回来了。”

听得箫煦不在,姜幼白心里不免有些失落。那晚元宵灯会上,她说起自己新做的沐浴露和香水,箫煦很感兴趣,当即开口说给他送去些。不想今日送去,他却不在家。

摆手让朝露和暮云下去,姜幼白从贴身的香囊里掏出一对花丝镶嵌翡翠的手镯来。这是元宵节那晚她和箫煦逛完灯会,送她回来时箫煦给的,说是补给她的新年礼物。

见是这般贵重的东西,她自然不能收。但箫煦却道手镯上的十八颗大小翡翠是他从前亲自从石头里开出来的,这回特地打了首饰送给她。

姜幼白当时虽心知不该收,但触及箫煦眼里的期待和执着,不知不觉间还是心软收下了。

等第二日反应过来懊悔时,却听得箫煦派人送了东西来。

来人便是元宵节当晚请她出去的妇人,自称姓方,是箫煦身边的嬷嬷。送的东西便是箫煦以兄长的身份送给姜家几个弟弟妹妹的新年礼物。

嗣哥儿得的是一匣子玉质九连环和红木鲁班锁,姜令月得了一副红宝石头面和两匹云锦,连姜承宗都得了一块端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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