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回 被人轰出来了(4/5)

安王顿时一个踉跄,脸色铁青,再也笑不出来了,望着马车渐渐驶入夜色中,他狠狠一跺脚,神情阴郁的转身进府了。

马车在安王府门口停了半晌,寒气浸到车厢里,连车壁都冷冰冰的冻手。

韩长暮往炭盆里添了几块炭,让火苗燃的旺一些,暖融融的气息散发出来,他一边烤手一边问:“如何。”

姚杳烤热了手,放在脸颊上狠狠搓了搓,让冻僵的脸松弛下来,偏着头疑惑道:“很奇怪。”

“奇怪。”韩长暮微微蹙眉:“说说看。”

“想来大人也应该发现了,那隔间里除了卑职和容郡主,还有一个伺候的婢子,那婢子虽然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是容郡主像是十分惧怕那婢子一样,每回一句话的时候,都要下意识的看一眼那婢子。”姚杳托着腮,沉凝道。

“还有别的吗?”

姚杳道:“卑职这是头一回见容郡主,不知道之前的容郡主什么样,现在的郡主瘦的惊人,脸色灰败,头发毛糙没有光泽,身体也十分的虚弱,说不了两句话便要喘一口气。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定,看起来心绪不宁忐忑难安。”她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下隔间里的情形,突然疑惑道:“床边的高几上搁了个药碗,汤药已经凉透了,但是没有喝。”

韩长暮屈指轻叩小几,慢条斯理道:“依你看,她是因为算计了霍寒山,致他蒙冤入狱所以心虚,还是因为自己出了丑事所以难安。”

姚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好判断。”

韩长暮抿了抿唇:“此事事关霍寒山和容郡主二人,事情一出,霍寒山就被送进了内卫司,而容郡主却得以回府,说是养病,我查过太医署的两名奉御的医案,她没有受伤,病情也完全没有严重到昏迷一月不醒的状况,不过。”他顿了一下,很艰难的开口:“宫里积年的宫女也替她诊治过了,她已非完璧之身。”

姚杳大惊失色,她认识霍寒山许多年,素知他的秉性,为人格外赤诚,执拗而天真,他做过的事情,一定会认,而他没做过的事情,宁死也不会认,事发以后,霍寒山不停的喊冤,若是别人喊冤,她或许会以为这是在拖延时间,可霍寒山喊冤,那他必定就是有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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