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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棠忍不住“仇富”了!

谁知,栾信看了看沉棠又看了看斜侧方居首位的祈善,神情略有些古怪。祈善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眼道:“君子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正道。何必学那旁门左道之法?”

栾信:“……”

沉棠:“???”

直觉告诉她,元良他又无良了。

其实也没瞒啥,不论是他还是褚曜,一开始就希望沉棠走正道、大道,而非旁门左道。什么是旁门左道?获取国运并非只有勤勤恳恳治理属地一条路,它有条捷径。

沉棠差点儿跳起来:“捷径?”

祈善:“主公知道也没用,你走不了。”

沉棠气鼓鼓敲桌抗议。

“我为何走不了?难道这路还竖了一块破牌子,上书‘沉棠与狗不得入’吗?”

栾信:“……”

主公这是一点儿没隐瞒的意思。

几个参加晨会的秋丞旧部也回过味来,眼睛瞪得铜铃大——对话信息量太大了吧?

祈善:“因为主公的诸侯之道特殊。”

具体名字不知,但肯定与农事相关。

秋丞旧部:“……”

这干脆上明牌了?

祈善口中说的“捷径”,其实就是极限运用诸侯之道。有个典型例子,曾有一位国主性格放荡荒淫,本来国主之位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但架不住这人走狗屎运,继位后,诸侯之道竟是“乐不思蜀”,而他本人也不喜欢政务,干脆顺从欲望当了甩手掌柜。

从登基到被人推翻,没上过一天朝会,只因为他真的变着花寻欢作乐,恣情纵欲!

自家主公若想走捷径,试问她怎么走?

沉棠:“……”

一口老血哽在心口。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诸侯之道?”

祈善道:“还有国主诸侯之道是‘封狼居胥’,从他继位开始到灭国,对外对内,大大小小战乱不停。相较于一点点治理属地获取国运,显然是放纵更为轻松。”

如果说文士之道是叩问本心,诸侯之道更似一只恶鬼试图勾起君主内心最大的欲望,直至国主屈从恶鬼。自贼星降世两百余年,那么多国家频繁更迭,也与此有关。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跟褚曜才会心照不宣做出相同选择,希望主公得正位、行正道,哪怕步子慢点。之后加入的人没提,要么存相同心思,要么以为先来的提过。

“这个设定对我太不公平了!”沉棠感觉自己要气得乳腺增生,憋屈又郁闷,“既然我走不了,那隐瞒我有什么意义?”

祈善:“有的。”

沉棠今儿个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什么意义?横竖都在种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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