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颗糖(2/5)

老板翻译成英文:“她在讲对不起。”

日本客人不依不饶:“你们道歉这么随意?”

景玉仍旧用中文:“不然怎么样?老色狼,动手动脚,你还真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不要那个碧连天。”

客人:“什么?”

老板赔笑着送他出门:“没事没事,她在讲谢谢您的提醒,以后一定注意,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

好不容易送走难缠的客人,老板直起腰,痛心疾首地指着景玉。

“真有种啊你,小鲸鱼。”

“你这个周奖金没了!”

斥责归斥责,下班前,面冷心软的老板,还是给景玉结了一大笔钱。

“幸好我快关门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我可真护不了你,”老板长吁短叹,“生意不好干啊,德国处处搞垄断,啧。”

感叹完了,老板看着报纸上的报道,感慨:“怎么有人命就这么好。”

下午客人很少,景玉闲的无聊,看过那份报纸上的报道。

讲的是埃森集团唯一的继承人正式接手集团业务。

作为世界上最主要的金融机构之一,资产超9980亿欧,说埃森集团垄断德国银行半壁江山也不为过。

唯一的继承人,真是想想都令人眼红。

老板感慨完了,把今日没卖掉的一些速食打包给景玉:“拿着,回去路上吃,补补身体……哎,你说你一个女娃子,孤零零地来这儿读书干嘛。”

景玉知道,老板快要关店回国了。

这是景玉来到慕尼黑的第六个月。

她在德国公立大学念书,虽说学费没有英美大学、私立大学那种每年几万美元/英镑/欧元昂贵,每学期只需要付58欧的管理费。

但对于孤身一人来此的景玉来说,生活费仍旧是一笔令她格外吃力的开销。

因过程中出现了一点点小的差错,景玉没能成功申请到公立学生宿舍。

她只能通过住房中介找了间廉价的公寓,每月付350欧的房租,隔音效果特别差,差到楼上开party时,楼下吵的像是要拆房子。

景玉不去闹,住在隔壁的吉普赛女郎会蹭蹭蹭上去哐叽哐叽敲门,因为楼上的狂欢,影响到她接客赚钱。

在这种不是听嗯嗯啊就是听蹦蹦哒的环境中,景玉很坚强地生活了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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