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刀下拟表:一位节度使猝死之后(一)(2/4)

令狐壳士连忙郑重接过,一饮而尽,把水瓢递回令狐子初,捏着他的脸蛋问,胳膊酸么?令狐子初扯着嗓子说,不酸!

李氏捧腹大笑,令狐壳士上前也捧住她的肚腹说,夫人,郎今天把老八的名字都想好了。

李氏轻轻拍了一下肚皮,对肚里的孩子说,老八,你有名字了——叫什么呢?她转头问道。

令狐壳士说,令狐绹,字子直。

李氏问,绹,绳索?

令狐壳士说,是的,夫人。

李氏略一思索,嗔怒道,老七名绪,字子初,绪,丝端也,子初,第一个儿子,这才算是开了个了头,老八名绹,郎君这是要结绳记事么,生一个,打一个结,妾要问问,郎君倒是想打几个结呀?李氏说着就要敲打令狐壳士的头,准备先打他几个疖子出来。

令狐壳士捉住李氏的手说道,别闹,夫人说几个就几个……

令狐壳士与李氏笑完闹完,用过消夜,侍女焚起博山炉驱蚊,一家人安顿睡下。

就在欲眠未眠、半梦半醒之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令狐壳士开门,见是齐考叔(齐孝若,字考叔)。齐考叔是河东幕府的观察推官,主管检察和诉讼。齐考叔挤门而入,焦急地说道,掌书记,出大事了,白云翁(郑儋,号白云翁,河东节度使)忽发胸痛,已然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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