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公主殿下(2/3)

陈望月妥协地眨了一下眼睛,“好吧 ,是你非要我玩的,赢了归我,输了归你。”

“当然。”他笑着抵近陈望月,“放开了打。”

他们玩的是桥牌,二对二,轮流出牌和做庄,规则繁琐,极其考验逻辑推理能力,计算能力和记忆力。

起先的几圈下来,虽然队友是牌技不错的陆兰庭,还有辛檀指导,但还在熟悉规则阶段的陈望月几乎是一把一把地输,一把一把往外扔钱。

不过既然辛檀让放开了打,陈望月也不觉得慌张,冷静地叫牌算牌做牌,眼神锐利而专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牌桌的局势咬得越发紧了,不知情的人看到她的气势,会觉得她才是场上通吃的庄家,但其实她已经连输几圈。

“别紧张。”

陆兰庭换了个位置,坐到了陈望月边上,荷官在洗牌切牌,这一轮,他们这一队是防守方,需要阻止对手定约的实现。

他低声道,“望月,你有8墩将牌和4墩方块,可以在首攻兑换一张大将牌。”

但陈望月摇摇头,她抬起眼睛,望着陆兰庭,忽然一笑,“您愿意跟我冒一次险吗?”

她的目光,那样不加掩饰的胜负欲,让人心里轻轻一动。

无法拒绝。

商聿出了一张J,明手。

陈望月毫不犹豫,扔出一张黑方块。

刚刚的叫牌阶段,商聿争叫,陈望月本就怀疑他手里攥着3张将牌和单张红方块,这张牌一出,她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

陆兰庭提出的打法没有问题,因为在将牌2-1分布时可以拿到12墩,就算将牌是3-0,也可以保证无论如何手里至少有10墩。

但是,将牌A是唯一兑现的桥路,一旦提前用掉,定约就无解了,陈望月不愿意让自己陷入被动,干脆冒险我用黑方块超打明手的J,继续出大牌,这样哪怕对手垫牌,手里也还有一个方块。

一点点推进,像清理杂草的割草机,一点点清除掉对面手中将牌,黎洵脸色终于变了,意识到了陈望月的打法不寻常,竭力挽回,但为时已晚,败局已定。

陈望月放下红桃Q,定约完成。

她语气轻松,“陆公使,再来一把吧,我好像找到赢的感觉了。”

局势逆转,完成了规则的熟悉后,桥牌游戏演变成单方面的屠杀,她的算牌能力惊人,对手想一步,她已经提前想到三步,四步,甚至五步,商聿和黎洵都打得大汗淋漓,眼睁睁看着他们之前赢下的所有筹码都被拢到陈望月面前,堆成一座小山。

最气人的是,每赢下一局,陈望月都会说,“承让。”

最后一局,商聿心气全无,还没结束就匆匆把牌扔下,“行了,算你们赢。”

陆兰庭便笑道,“本来你就赢不了,望月刚刚放弃超墩的好机会,就是料中了你有三张将牌,又不肯攻中黑花色。你信不信,如果继续打,望月会把将牌回手,兑现另一张完成定约,她这局吃定你了。”

连陆兰庭都拆他台,商聿无语地把最后一点筹码推过去,不死心地问陈望月,“望月,你之前真的没怎么玩过?”

陈望月点头,“学长,如果我说我每天苦练桥牌八个小时,你心情会变好一点吗?”

“行了,阿聿,技不如人就认了吧。”黎洵心态比他好上许多,“陈小姐牌技过人,我心服口服,不过,你打牌的风格,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之遥么?”萧鄞忽笑,“确实是像。”

辛檀和陆兰庭的目光,因为这句话,同时落到陈望月身上。

“殿下,如果您说的是大公子的话。”陈望月说,“很巧,我们是同班同学,他确实教过我一点桥牌的规则。”

“那就难怪了。”萧鄞了然,“我这个表弟,算牌的本事是一等一,但他平常不喜社交,没想到陈小姐会和他是好友。”

萧鄞止住话音,他坐视野最开阔的主座,恰好能看到陈望月身侧,那个球童打扮,戴着口罩的女孩,从他们提到谢之遥开始就阴沉着脸。

趁着他和陈望月说话的间隙,女孩把椒盐调料瓶拧开倒进杯中,再重新装满可乐。

注意到萧鄞在看她,女孩把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又把杯子递到陈望月唇边,“请。”

陈望月回头道了声谢,眼睛在口罩之上的那双红眼睛停了一停,萧鄞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陈望月就接过杯子,拿起来吸了一口。

奇怪的是,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女孩满脸震惊,也不顾自己现在扮演的是服务人员的角色,一把从陈望月手里夺过杯子,扯掉口罩,不信邪地喝了一口。

全桌人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看见那女孩被辣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我才是想问,公主殿下,您为什么好端端的在我的饮料里面加料呢?”

陈望月起身,体贴地拿了一杯加冰的白水给女孩。

萧瑜连灌下几大口,眼泪汪汪继续质问,“你,你是怎么发现是我……”

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可辛檀和陈望月明明是后面才到的,她一直坐在旁边准备饮料的那一桌打游戏,也没有人提到她。

她都打扮成这副模样了,陈望月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陈望月笑了笑,手掌摊平,从自己头顶的位置滑到萧瑜头顶的位置,太子殿下的亲妹妹,今年八岁,在同龄人里算得上很高,但也只到她肩头。

又转向众人,“其实我早就觉得奇怪了,这里的服务人员应该都是成年人,突然出现一位童工,无所事事地在旁边玩跑酷游戏,很难不怀疑啊。”

“能出现在这里,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除了您,我暂时想不到第二人。”

萧瑜目瞪口呆,“那你为什么知道我在里面加了东西,还装没事发生?”

“您去年在芬狄亚三殿下的生日宴会上骗他喝辣椒水的新闻很有名,是国际头条。”陈望月表情无辜,俯身下来平视着她,“我其实还挺好奇您加了什么的,但我恰好很能忍辣,所以没觉得有什么,也不知道您会直接去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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