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碎(2/3)

姚千园闻言一笑,取出一木盒。

林白打开,乃是炼制固精丸的灵材,皆是上佳之物。

“师姐,你家又不缺炼丹之人,怎非得找我?”林白好奇的问。

“你以为我愿意找你这个连色胆都无得胆小鬼?”

姚千园气呼呼的,“我把你炼的丹药随手送给了曲成甲的小徒弟。没曾想,那丫头喜欢的紧,说你炼的极圆润,跟我打听你呢。”

秀秀吗?林白沉吟了片刻,笑着问:“是曲前辈的弟子?那她样貌如何?是胖是瘦?如今多高了?”

“稍瘦些,人倒是乖巧可爱,就是话少。个头嘛……”姚千园停下来,皱眉看林白,问道:“她还没姜丫头大,你莫存什么歪心思!”她十分不屑,“骚的不要,偏想小的,你也是有病。”

“……”林白无语。

“赶紧炼丹吧!”姚千园侧躺下,一手支着头,催促道:“不让你白炼,一炉让你睡一觉。”

“我不困。”林白说。

“我是说让你跟我睡一觉。”姚千园踢掉鞋子,蹬林白。

“我最近在戒色……”林白见姚千园目光愈发不善,便赶紧摆下丹炉。

固精丸早炼的熟了,一番行云流水,两炉丹便出了。

姚千园细细验,“确实不错,可也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毕竟小小固精丸,又是什么珍贵玩儿,那丫头估摸着没见识……”她小心装好,面上转晴。

“师姐,云霞宗虽是元婴宗门,可曲成甲不过是金丹,你家也是金丹,盖家跟她有旧也就罢了,怎么你……”林白十分好奇。

“怎么我却去拍人家马屁?”姚千园当真荤素不忌,道:“我家老祖欲要请曲成甲帮个忙,我自然得哄哄人家的爱徒了。当我愿意不成?”她叹了口气,似也有无奈之色。

“帮忙……”林白微微点头,“坊间传闻,曲成甲精擅命理之道,有推演之能。”

“你脑子倒也好用。”姚千园语声转低,“这件事别向外传。”

“我嘴巴最严。”林白立即道。

姚千园很是满意的点头,她坐起身,又道:“那丫头好似跟你有缘,她喜欢你炼的丹,还说想见见你,我过两天带她过来。”她说到这儿,目光严肃,“收起你的歪心思!憋不住了来找我,别给我把人吓着!”

“我闭关呢,不见客。”林白赶紧摆手,又问道:“曲成甲不还有个晚辈么?怎轮得到你带?”

“那曲如意出外访友了。”姚千园叹气,“你以为我愿意带孩子?要不是老祖……”

“那你可别把她带坏了!”林白立即关心的说。

姚千园愣住,旋即冷笑,拍拍手,“好好好,我把人带坏。”

她站起身,竟似要走。刚迈了几步,又回头。

“再给我炼几炉别的丹药。”姚千园笑着开口。

女人真是会变脸色。

林白盘坐不动,拿捏起来了。

姚千园气笑了,她坐到林白旁边,软软道:“好师弟。”

这还差不多!林白点头,问:“凝气丹么?”

姚千园点头,“那丫头既然喜欢你炼的丹,那就多炼点儿。小孩子,好哄的很。”

林白点头,心说秀秀那丫头确实好哄。不过得哄对地方,买些吃的是最好的。

清理丹炉,林白又炼了两炉凝气丹。

姚千园收好,犹不满足,“再炼几炉虎狼丸吧。”

“嘶……”林白揉揉眉心,正色道:“她才几岁?你不让有歪心思,可你怎么带孩子的?”

“我又没说送她!我自己用!”姚千园不满。

林白却是宁死不炼了。

费了好一番口舌送走姚千园,林白独坐静思。

“曲如意访友,她在桥山有朋友?”

“秀秀自然认不出是我炼的丹,可偏偏对我的丹情有独钟。修士之身,冥冥中都会生出感应,可能她觉得有熟悉之感吧。”

“当然,也可能是她在命理之道上确实有天分,是以更为敏锐。”

“还是不能见她,需得避一避才是。”

林白发了会儿呆,又想起姚千园说秀秀“稍瘦”。以曲如意的性情,自然不会苛待秀秀。而秀秀又惯常是个听话懂事的,更不会与曲如意生分,也不会冲撞曲成甲……

那就说明,那丫头还是想家想的。

正想着呢,外面竟又有人打入灵力。

“今天不得闲了。”

林白叹了口气,打开洞府门。

外面站着姜春,旁边还有一人。

“玉茂兄?你怎来了?”林白开心的行礼。

朱玉茂回礼,面有沧桑,“我来寻贤弟喝酒。”

姜春见人已送到,便作揖一礼,然后走开。

林白与朱玉茂向姜春回礼后,两人进了洞府。

朱玉茂取出酒坛杯盏,林白腾空矮桌。

两人跪坐下来。林白见他郁郁,知他必是有伤心之事,便也不问,只陪同饮酒。

喝了几番,朱玉茂面色醉红,似已不支。

“玉茂兄,酒能解愁,亦能添愁。”林白给他倒上,问道:“出了何事,怎让你如此模样?”

朱玉茂双目通红,又是一杯饮尽,哀叹道:“玉岩死在外面了。”

林白想起来了,一月前去凤鸣阁时,恰逢朱玉茂。他来凤鸣阁便是传讯,乃是那朱玉岩得了天启,出外寻筑基机缘了。

如今才过一月,竟死在外面了。

朱家本就没落。金丹老祖不存,家中轻壮又少,好不容易出个苗子,可没声没息的死外面了!还是个筑基有望的!

“我是他兄长,他跟妙妙一般大的时候,我就带着他玩耍。我教他读道藏,背道书……”朱玉茂越说越模糊,竟涕泪横流。

林白也被他引动愁思,想起了秀秀和白先生,便劝也不劝,只跟他喝酒不停。

修士之身虽不能萦与凡俗之情,可该放纵之时,也得存放纵洒脱之心。

两人推杯换盏。饮了几回后,林白嫌杯子太小,便换了茶碗来喝。

闹腾半晌,朱玉茂已经醉死过去,林白却只微醺。也不知是自身酒量豪,还是淬体之故。

搀扶起朱玉茂,林白出了洞府,寻到姜春。

“贤弟你这是……”姜春笑着看向林白,然后取出一瓶丹药,“有解酒之效,你吃两丸。”

“谢姜兄。”林白吞下两丸,也没觉得有啥异样。又道:“姜兄,我这好友心中郁郁,我带他出去游玩一番,舒放一下心境。”他朝姜春行了一礼,接着道:“若是有人来寻我,还请姜兄帮我留意一二。”

这是小事,姜春自然答应。

林白也不再多言,搀扶朱玉茂来到信义坊街上。

“捡尸的!说你呢!停下!”

行了没多远,便被两个执五色棒的巡城卫拦住。

林白一时无语,只能细细跟人家解释。

可那两个巡城守卫就是不信,检验了朱玉茂的身份牌子,随同林白来到了凤鸣阁。

朱玉玲迎了出来,她面上愁容难解,双目无神,人似老了十岁。

巡城卫与朱玉玲说了几句,解了误会后便离开。

“玉玲姐,还请节哀。”林白扶着朱玉茂进了凤鸣阁。

朱玉玲点点头,似想挤出一丝笑,却又笑不出来。

两人一块儿扶朱玉茂来到二楼,见了朱见羊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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