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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清漪问得很委婉,师轻寒答得也含蓄:“是,母亲她生前说过,要永远与它在一起。我遵照她的遗愿去办了。”

“外祖母她,究竟葬在了哪个方位?”师清漪声音压低。

师家那么大,老太太的坟墓又是秘密的,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寻,师清漪实在不知道她究竟被葬在了哪里。

师轻寒并没有直接回答。

她只是说:“你们跟我来。”

师清漪和洛神互望一眼,两人点了下头,跟着师轻寒离开了这栋楼,来到师轻寒的别墅。

师轻寒的房子布置一如她本人,简洁温雅,干净到毫无累赘。三个人进到师轻寒的书房里,关上门,师轻寒拿出纸和笔,在那张白纸上画了起来。

她画的是一张地图,虽然简单,图上那些位置点的分布,师清漪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这个过程中师轻寒一直都不说话,偶尔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师清漪和洛神,图画好了,师轻寒继续用笔在手绘地图上的空白处写字。

字体小而娟秀:“隔墙有耳。萧家有内鬼,师家却也有,不知道是谁。刚才会场说的那些,都是萧家现在知道,而你们不知道的。”

洛神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张图。

师清漪也立刻明白过来,感觉浑身毛孔都好像灌了冷风进来,凉飕飕的。

萧家已经知道“它”在地底下了,也知道师老太太是土葬,现在他们肯定在找老太太的坟墓位置,一个未知的“它”,与一个装尸体棺材的坟墓,绝对是坟墓找起来容易。依照老太太的意思,就算是“它”没有和老太太在一起,那也肯定是有关联的,找到老太太的墓,说不定就能掌握到“它”的蛛丝马迹。

难怪师轻寒在对待这个图的时候,会这么谨慎。

师轻寒再度眼神示意,大概是问师清漪她们记住这图上的分布没有,师清漪点点头,洛神也轻轻颔了下首,师轻寒见状,便把那张纸揉起来,点火烧掉了。

烧完了,师轻寒说:“要怎么做,你们也知道了。”

“…清漪感觉到无以名状的压力与紧张感。

“明天酒会上,千万要注意一个戴玉扳指的高个子女人,萧家的人里面,她是最危险的。虽然她没有被邀请,但我觉得她肯定会趁此机会前来。”师轻寒又提醒道。

洛神眸光晃了一下,神色有些冷:“……玉扳指?”

轻寒说。

师清漪问:“她长什么样子?”

师轻寒摇头,说起以前那些黑暗往事,声音却是释然的平静:“我以前被囚禁的时候,她有时候会过来,过来的时候都戴面具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模样,也不清楚她的名字,只知道萧家小姐称她老祖宗。可她明明很年轻,不知道为什么萧家小姐这么称呼她。”

她顿了顿,神色复杂:“我一个人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熬下去,渐渐的便有了写日记的习惯。她基本上不怎么和我说话,但是会时常翻我的日记看。”

师清漪想起在疯人院地下室看过的师轻寒日记,的确记得有这么一条,当时她还不知道那个看师轻寒日记的人究竟是谁,现在师轻寒说不知道那人长相和名字,她反倒更糊涂了。

倒是洛神偏了头,凝眉不语。

师清漪看了洛神一眼,继续问师轻寒:“你说那女人很高,究竟是多高,有个具体概念么,比如说比小姨你高么,详细一点,明天也会比较妥当些,至少范围可以缩小。”

“比我高这么多吧。”师轻寒做个手势比划,望向洛神:“她穿高跟鞋,洛小姐我见你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我想实际上她和你差不多高。”

师清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洛神之后基本上没说话,师清漪又向师轻寒咨询了一些信息,等到十一点多才离开师轻寒的别墅,回去歇息。

夜晚很快过去。

师清漪对酒会有着极大的紧张感,既希望它很快来临,又盼着它能晚些到来,以便能让自己准备更充分些,这就和学生等待考试有些类似,希望考试快点考完,结束痛苦,可是又担忧它的未知考验。

只是这种焦躁矛盾的痛苦程度,比等待考试放大了一万倍。

师清漪还没有充分调整好心态,从这种痛苦中缓和出来,她就已经端了一杯白葡萄酒倚在酒吧的吧台旁,看着前面那些身着盛装的业界精英。

目光看似温和良善,无害得很,实际上里面掩藏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细细地将那些来往的男女一一打量。

精致的宝石蓝晚礼服衬出她剔透的好肤色,以往束起的长发垂下,发梢微微带了些卷,就这样随意地被一只钗挑了部分,慵懒地挽在脑后,别有一股风情。

手上的红玉手链被酒杯里的液体衬着,灼灼地晃着光。

她五年没回来,以前在师家的时候,也得参加酒会,最开始她是那么孤僻,一个人缩在角落,谁也不理睬。

只是她生得太漂亮,又因着她的身份,难免会有许多人过来与她搭讪,邀她跳舞,但当时的她,都十分漠然地回绝了。

如今过去那么多年,她的性子已经是似水温柔,待人接物和煦有礼,虽然她也会拒绝,但面上笑容却似清风,她那些轻柔狡黠的拒绝言语,并不会让人有任何难堪。

又一个男人过来与她搭讪,声音明显十分惊喜:“师小姐,好久不见!这几年我都没在酒会上看过你呢,是很忙么,今天能在这里见到,真是荣幸。”

“谢先生,你好。”师清漪认出这是以前拍卖会上见过几次的男人,也时常参加师家的酒会,倒是不算太熟络,便道:“是有点忙,以前家里办酒会的时候,我恰巧都在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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