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芳草受辱（2/2）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她一会儿想，他会从门口回来吧？于是她将宿舍的木门推开到再也无法推动为止；她一会儿又想，他是亡灵了，一绺轻烟该从窗口而入，于是她又蹬蹬跑到窗口，将窗户推至最大。

当这一切做完，她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长形硬纸片，插在书桌的缝隙中。她默默地浏览了一遍纸片上的字迹，“亡夫晴川之灵位”，然后满意地在书桌边坐下来。凝神静气了一会，她就开始轻轻地、反复地呼唤：“晴川，你回来吧，我等着你”

香烟燃烧的轻烟盘旋着，在她面前轻轻地摇摆，她记起农村老人的传说，这就代表忘灵回来了。

于是，她变得情绪激动，仿佛她要等的人回来了，可当她站起来四周寻找着，却四顾茫然，他的身影呢？

“晴川，你骗我”，她嘴里念叨着，举起了面前的茶缸。

“为四年前，我们的相识。晴川，我们干杯”，她喝下了一大口白酒。

“为四年来，我们无需言语的爱情，晴川，我们干杯”，她又喝下了一大口。

“为我们不伦不类但永世难忘的婚礼，晴川，我们干杯”，她再次喝下了一大口。

“为我们永不相负的誓言，晴川，我们干杯”，她干光了茶缸中最后一滴白酒。

……

朦胧中，芳草看到自己正等待的人真实地回来了。

她看到，房门被他轻轻地推开，探进来一束红艳艳的玫瑰，然后是粗重的喘息。

“晴川，你真的回来了呀？我等你等得好苦哦！”，她想这样对回来的人说，可她的咽喉却发不出声音了。

她的眼睑也疲惫得无力睁开，她干脆就幸福地闭着双眼，……

……

当激情退去，芳草睁开了眼晴，尽管此时还是两眼昏花，但她却吓没了魂魄。

此刻，在眼前晃动的人影，竟然是自己的大哥罗跃进。

芳草一口气差点憋昏过去。

这时，芳草隐隐约约地听到罗跃进在激情地向自己说着什么，是什么话语，她没有听清，她也不想听他的辩解。

此刻，她对他只有厌恶，她用足了力气吼道，“罗跃进，我鄙视你！你给我滚，我永远都不想见到你”。

一行苦涩的泪水奔涌而出，不过它不是流在脸上而是流在芳草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