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关口 第五十七章(2/2)
阿辞看到他神色失落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他爹如此冷血和绝情,才会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否还要继续坚持下去。
只听得赵扶桑接着说道:“我以为,他把我送到青柳镇只是一时的无奈,毕竟在那里我也不愁吃穿,我就想,如果哪一天我出人头地了,是不是自己就能够回去了。”
阿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赵扶桑,你为什么要成为捕快?”
赵扶桑说道:“我.....我不知道。”
看着他像是霜打了的茄子,她就说到:“振作一点,你不是说要和我成为搭档然后一起查案么?”
赵扶桑缓缓抬眼看着他。
阿辞继续说道:“你看,眼下你可有两个案子,一个是许久都查不出的悬案,一个是你能够证明自己的任务。你难道就不想完成这个任务,找到屠苏小姐,然后把她带回去,让你父亲真真切切地看到他的儿子是多么地优秀么?”
赵扶桑眼睛带着点点闪烁的光芒:“阿辞,你说的.....可是真的?”
阿辞挑眉:“什么?”
赵扶桑说道:“和我成为搭档?”
赵扶桑开始展颜笑了:“阿辞,那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阿辞负手向前走去,嘴角勾起不明深意的笑。
赵扶桑在身后追上来:“阿辞,阿辞,你等等我。”
乌瑰这时候问道:“你还真答应做这小子的搭档了?”
阿辞却说道:“不来点甜头,怎么可以让他对我死心塌的呢?你也听到了,屠苏岩失踪了,而且现在连个消息也没有,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她,更何况,这小子丧气丧成这样,怎么找人?”
乌瑰有点同情地看着赵扶桑。
傻小子,还在乐呵呵地笑。
“你就不怕,他知道真相?你这么利用他,他知道么?”
阿辞很是漫不经心,甚至可以说是毫不在意:“发现就发现呗,我又不利用他去杀人,至于真相么,我想他知道真相后说不定都不好意思站在我面前。”
乌瑰叹了口气:“那九和,阿寻,瑞羽他们呢?你也是利用他们么?”
阿辞微微一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乌瑰这时候说道:“你若是在利用别人,那就别给别人希望,你给了别人希望,再亲手碾碎它,你这样做,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分别。”
听到乌瑰这么说,她冷哼一声道:“我和那些人最大的区别就是,那些人宁愿用羞辱我的办法也不愿意直接杀了我,他们自诩聪明以为我会死,让我找到了翻身的机会。但是我不同,我不仅会亲手碾碎他们的希望,还会彻底杀了他们,不给自己留下一丝祸患。”
乌瑰拧眉,他的眼睛之中是不可置信。
阿辞越看越觉得陌生。
“阿辞,你变了。”
阿辞笑魇如花:“变了?是你从来就没了解过我。”
乌瑰这时候,盯着她的笑容:“那我呢?你利用完老子后,是不是也会杀了老子?!”
看得出来乌瑰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是有些愠怒。
阿辞摇摇头:“不会。契约书上怎么写,我就怎么做,我说过,我事情办完后,你就可以离开。”
乌瑰不说一句话。
这时赵扶桑却开口说道:“阿辞,你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阿辞回过神来,看着赵扶桑的笑容,纯粹干净明媚。
站在阳光下,如此耀眼夺目。
李盛年这时候出现,看着阿辞愣着,他说道:“看什么呢?他脸上有花?”
赵扶桑这时上前一步挡在阿辞前面:“李大人,管好你自己就行。”
谁料李盛年直接无视眼前的少年,直接越过他将手中的冰棍交给了阿辞。
“你这府衙中的朋友还真是个怪人。”简直就是个乱咬人的疯子。
阿辞接过,回过神来。
“谢了。”
赵扶桑气的牙痒痒,李盛年还刻意微微挑眉,十分挑衅地看着他。
九和将手中的冰棍递给赵扶桑。
他看了眼,随后拒绝:“不了,我不喜欢吃凉的。”
阿辞笑说道:“关城可是很热的,特别是今天,街上都没有多少人,全在家中避暑,你却不吃,等会儿中暑的时候,我可不带你回去。”
赵扶桑听了,才接过冰棍:“谢谢姑娘。”
阿辞这时候又继续说道:“她叫九和,别一天天地叫人姑娘,多生分。”
李盛年走在前面:“走了。”
阿辞赶紧将冰棍叼在嘴里,一手拉着一人向前走去。
“走了,去查案。”
赵扶桑有些尴尬,特别是和九和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浑身的不自在。
又看着阿辞和李盛年特别默契地在前面讨论着案子,只留他一人在身后。他难道和姑娘探讨功夫?案子?
不不不,太暴力了。
九和神色冷冷的,性情很是淡然。
他赶紧跑上前:“阿辞。”
阿辞停下来:“怎么了?”
赵扶桑指了指九和:“我,我不知道和人家说什么?你去,你去和她说。”
李盛年嗤笑一声:“你不会没和女孩子说过话吧?”
赵扶桑这时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晒的,还是气的,更或者是......害羞了?
阿辞一笑:“行,让李盛年和你说一下案子。我去。”
赵扶桑这才松了口气,可是扭头时,就看到李盛年沉沉的目光,带着点挑衅和轻蔑的神情。
阿辞走到九和身边,九和这才说话:“主上,那人是府衙中人?”
阿辞轻抬眼皮:“怎么?你害怕他?”
九和摇摇头:“怕倒是不怕,只是这人奇怪的紧。”
阿辞来了兴致:“说说?”
九和这才开始说道:“他好像很紧张,很害怕,而且看您的时候表情怪怪的。”
阿辞问道:“怎么怪了?”
九和细细回忆然后才恍然说道:“那种眼神我在赌场的时候看到过。”
阿辞笑道:“什么眼神?想杀了我的眼神?”
九和摇摇头:“不,不是的,而是一种寻求配偶的眼神。”
阿辞立即呛得连连咳嗽:“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