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帅,发作(1/3)

从成祖朝开始,历代成国公大多都是帝王的心腹。

朱希忠如此,小国公朱时泰自然也会如此。

年底贵人事儿多,且应酬也多。

“庆之,一起?”朱希忠今夜去白云楼,“那个宁玉……话说上次之后你就再没去见过她?”

“没。”蒋庆之搓搓手,身体弱了,气血就差。一到冬季不是手脚生冻疮,便是耳朵红肿。

“食髓知味啊!少年!”朱希忠怪笑一声,“对了,你嫂子准备了些东西,明日让老大送来。顺带你给我开导开导他一番。”

“那孩子怎么了?”

“哎!别提了。”朱希忠头痛,“那孩子这几日蹬鼻子上脸,对我和他娘的话爱理不理。我想抽他,又下不去手。要不……庆之你帮我抽他一巴掌?”

“好说。”

朱希忠去了白云楼,当即有人禀告给宁玉。

“小姐,朱希忠来了。”鸳鸯进了房间。

“蒋庆之呢?”宁玉盘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在看。

“没来。”

宁玉蹙眉,“此人竟不贪色?”

鸳鸯嘀咕,“兴许是别的原因。”

“什么缘故?”

“我听有的人说,有男人不行呢!”

宁玉冷着脸,鸳鸯讪讪告退。

门关上后,屋里慢慢暖和了起来。

宁玉放下书卷,到了书桌前坐下,自己研墨。

玉手拿着笔,一挥而就。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宁玉仔细看着这首诗,“此诗多情。”

她再度一挥而就。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宁玉搁笔,轻声道:“多情又坚韧,此人倒是多才,不过,当如何接近为好呢?”

“小姐。”

鸳鸯和老鸨一起进来。

老鸨说道:“刚得了消息,礼部派人往大同那边去了,据闻是去放风。”

“这是准备和俺答部沟通?”宁玉问道。

“是。”老鸨说道:“赵全他们和俺答勾结,一旦放开口子,他们不知该如何自处。小姐,此举对咱们大好啊!”

宁玉轻轻摇头,“该有的野心依旧会有。赵全一心想颠覆江山,他会不断撺掇俺答南下。”

“对了,此事乃是蒋庆之力主,据闻也是他在主持此事。”

宁玉想了想,“要想法子和他接触。”

老鸨说道:“可蒋庆之竟不来了。”

她偷瞥了宁玉一眼,心想这等美人儿我见犹怜,那位长威伯竟然不动心?

宁玉眸色冷清的看着她,“那就在朱希忠那里下功夫。”

“是。”

晚些,白云楼名妓苍玉竟主动去了朱希忠那里,让老纨绔在朋友面前出了一番风头。

回到家中后,妻子见他醺醺然,便说了几句。

“你知道什么?应酬罢了。”朱希忠坐在床沿,接过妻子递来的解酒茶喝了一口。

“庆之可没去。”

朱希忠乐了,“那老鸨竟然派了人来试探我,问庆之之事,哈哈哈哈!”

“可见洁身自好者,女妓也爱。”妻子突然问道:“庆之要十六了吧?”

“翻年就是十六了。”朱希忠躺下,觉得疲惫,昏昏沉沉的道:“到时候咱们作为兄嫂都得去帮衬,不可让他的及冠礼冷冷清清的。”

“那是。”妻子躺下,突然用肩头撞撞他,“哎!”

朱希忠此刻浑身酥软,被撞一下不禁胆寒,心想再来一次老子怕是要成人干,赶紧装睡。

“庆之的娘子可有眉目了?”

“哎!问你呢?”

“没。”

“那要不,回头我给他看看?”

“你是他嫂子应当的,不过,莫要带着私心杂念。”

“我能有什么私心杂念?”

“那你家那表妹为何最近老往咱们家跑?”

“这不是……我表妹也不错不是。”

“就那蒜头鼻的模样,能配得上庆之?”

“蒜头鼻怎么了?”

“没怎么。”

“回头我给庆之寻个贤惠的。”

“你记着就好,睡了。”

“睡什么,我堂叔家有个小娘子……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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