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镇辽二三事!始毕破八境!(1/2)
第260章 镇辽二三事!始毕破八境!
第260章 镇辽二三事!始毕破八境!
早年镇辽城初建时,公孙一族出了大力。
城中产业自然不少。
后来陆续撤出,这些产业有些依旧由族中仆从、旁支打理,有些则空置了下来。
韩绍在镇辽城的这座冠军侯府,便是如此。
占地颇广,位置绝佳不说。
与将军府距离也不远。
只可惜从始至终,韩绍都没在府中住过几日。
就算是住,也只是在当初虞璇玑的那处偏院中缠绵床榻。
所以这座看似奢华的气派的侯府,于韩绍而言,只是一处名义上的居所而已。
根本谈不上一个‘家’字。
早上从寝卧床榻上醒来,尚未束发的韩绍,满头青丝如瀑垂下,自有一番慵懒、散漫。
看着空荡荡的陌生寝卧,韩绍失笑一声。
忽然觉得这种感觉大抵跟前世入住酒店差不多。
求的无非是一夕安寝之处罢了。
于寝卧外守了一夜的几名女侍,动作轻柔地推门而入,怯生生问道。
“侯爷,要洗漱么?”
韩绍抬眼看了眼前这几名姿容淑丽的女侍,直至将这些尚在豆蔻年华的少女看得双颊熏红,才笑着点头道。
“也行。”
七境真仙,无尘无垢。
哪需要如普通凡俗一般沐浴洗漱?
不过韩绍觉得保留一些生而为‘人’的习惯,不是坏事。
所以哪怕明知道有些事情明显是脱裤子放屁,还是乐此不疲。
“喏。”
听到侯爷回应自己,几名女侍神色明显振奋了许多。
昨晚她们期待了一夜,只希望能听到寝卧里的一声招呼。
可一夜匆匆而过,她们终究还是失望了。
此刻能得到一个亲近的机会,对于她们而言,倒是一种补偿了。
对此,韩绍倒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些女子生来为仆,一生为主人私有。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她们只是工具。
予取予夺不说,就连性命也只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在这样的境遇下,能得到一次跟主人亲近的机会,倍加珍惜自然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韩绍怜悯归怜悯,却没有想要为她们做什么。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规矩。
在没有准备好后续措施的前提下,强行打破这个机会,只会让事情更糟。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
一个再坏的规矩,总好过没有规矩。
因为那意味着混乱……
就像是眼前这些女侍,若是韩绍怜悯她们不得自由,撕了她们的奴籍,放她们出府。
信不信要不了几天,她们就会出现在城中那些勾栏瓦舍中?
韩绍这般想着,顺手伸手止住某只伸向身体隐秘处的无骨柔荑。
垂眼看着女侍一瞬间煞白的脸色,韩绍心中叹息一声,冲那女侍摇摇头,笑容温和。
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他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面对这些娇俏少女时,也会生出几分心猿意马,想要彻底放纵的念头。
可也只是想想罢了。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醒。
他的修为、力量在系统的帮助下,提升得太快。
水涨船高之下,地位也是如此。
而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克制、警醒自己。
这么做除了能避免心智迷失,不致于阴沟里翻船外。
韩绍觉得最大的意义便在于可以避免自己被这个世界彻底同化。
这也是韩绍面对那副天宫画卷中的高悬帝座时,最大的倚仗。
心中思绪流转间,韩绍忽然没了身边这些娇俏女侍继续伺候的心思。
刚准备挥手让她们下去,却听寝卧外传来一声熟悉的清冷语调。
“东西放下,都下去吧。”
一众女侍闻言,屈膝行礼。
“大娘子。”
韩绍抬眼与那双好看的眸子对视一眼,轻笑道。
“这么早就来了?”
从公孙一族出来,韩绍本来是准备直接一脚回冠军城的。
可想了想,还是抽空来了镇辽城一趟。
为的就是见一见她们。
只是昨天被李文静那老登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而公孙辛夷也考虑到自己先前与韩绍已经在廊居城见过一次,所以便主动退了一步。
大度地将韩某人让给姜婉。
这就导致昨天两人其实只是匆匆一面,说了几句话而已。
接过一众女侍离开前放下的清水、丝帕,这位外人眼中提枪跃马的镇辽校尉、公孙大娘子动作轻柔。
一如当初在草原上替某人解袍、卸甲一般。
“韩郎倒不用这般克制自己,府中这些近侍女子,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这已经不是公孙辛夷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话了。
可韩绍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她们也是人。”
公孙辛夷眼神闪过一抹困惑,显然对韩绍这话不是很理解。
只当他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便也没有太过纠结。
清水濯面后,又开始亲自动手为韩绍束发,并替他带上玉冠。
望着身前镜面颇大的明亮铜镜,饶是公孙辛夷向来对男子皮相不屑一顾,却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一声。
‘吾家韩郎,冠绝天下矣。’
谁言女儿不爱好颜色?
只是过往没真正遇到心仪之人罢了。
若是遇到了,方知所谓飞蛾扑火,其实并不是一句妄言。
正出神间,却见镜中那面冠如玉的男子,同样也在看自己。
“你……看什么?”
声音清冷,慌忙垂眼、错开视线间,却又带着女子独有的羞意。
韩绍呵呵一笑。
“看韩某未来夫人,是何等贤惠。”
在男女一事上,某人向来不知廉耻为何物。
说出来的话,别说是公孙辛夷这样一贯举止得体的世家贵女了,就算某些荤素不忌的市井女子骤然听来,怕是也有些招架不住。
清冷如霜的绝美玉容上,酡红生出,宛如酒酿。
“你这小卒,惯是……无耻。”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小卒’之称,在公孙辛夷口中仿佛成了一种独特的爱称。
分外亲昵。
时至如今,公孙辛夷依旧记得当初那一场战场绝境的初次相见,某人狼狈坠马时的惊惶与无措。
自己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将座下那匹如今名为‘乌骓’的神驹,让与他骑乘。
却没到两人的缘分竟因此而起。
那一声声‘同生共死’。
那一声声‘敌在彼,当何如?’
那一声声‘吾家在南,不可面北而死!’
让公孙辛夷这个将门虎女、天生贵胄,第一次听到了来自底层士卒的呐喊!
声嘶力竭、慷慨激昂、英勇悍烈!
哪怕只是区区数百骑,也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震撼之感!
或许是那一刻,她就已经被那道身披残甲、手握镇辽刀,策马居于所有人最前方的身影,深深吸引。
而后一点点为之沉沦,难以自拔。
‘所以……哪有什么情不知所起?一切早有预兆罢了……’
公孙辛夷心中感慨一声。
然后习惯性地将早已不再刚强的娇躯,缓缓依偎在身边男子的怀中。
只可惜这份脉脉温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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