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四章胡相的决断(1/3)

车厢里,胡惟庸像受伤野兽般,一声接一声的哀嚎个不停,还发出咚咚的撞击声。

胡德见大街上行人纷纷侧目,心说这不行啊。再这么下去,我叔的脸都丢光了不说,别人还以为他犯狂犬病了。

赶紧把驴车往僻静开,来到一处无人的小河边。

“叔父,下车走走,散散心吧。”胡德掀开车帘吓一跳,只见叔父双目赤红,披头散发,额头一片青紫。身上的圆领绯色官袍被扯开个大口子,乌纱帽也扁了。整个人都癫狂了一样。

“下车……”胡惟庸又不是真得了狂犬病,不怕光也不怕水,被胡德搀扶着下了车。

走了没多会儿,胡惟庸低声道:“让我一个人走走。”

“是,叔父。”胡德知道,叔父这是要做什么重大决定了。每当这种时候,他都想要静静。

胡德将手杖递给胡惟庸。

胡惟庸便拄着杖,沿着河边漫步。胡德只见他走走停停,时而对着河面长吁短叹,时而哭成老狗,真担心这老头会受不了打击跳了河。

那自己可咋整啊?

好在胡惟庸没那么脆弱,经过长时间的情绪波动后,还是走了回来,神情也平静了一些。

但更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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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胡德赶紧迎上去,扶住胡惟庸。“恁好点了吧?”

胡惟庸摆摆手,不想讨论自己的状态,嘶声问道:“又有新消息了么?”

“有。”胡德忙禀报最新进展道:“刚刚收到消息,宝船提举司派人到应天府,说抓到一个重要钦犯,通知他们到宝船厂提人。”

“哦?”胡惟庸揉着肿起来的额头,有些费解道:“干嘛要脱裤子放屁,不直接送宫里去?”

“可能是为了避嫌吧。”胡德猜测道:“直接送宫里得老六出面,那样他非但得跟皇上解释,怎么恰好抓到的人。而且跟叔父之间,连表面的寰转余地都没了。”

“他还会想着寰转?”胡惟庸哂笑一声道:“要不是他爹拉着,他跟老四两条恶犬,早就追在老夫腚上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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