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六)(3/4)
这份死亡般静谧长眠持续到某个时刻,一道沉闷的、细微的倒塌声忽然闯入我的意识,那个声音就像堆垒的木椅在外力作用下倒塌——随着想象在脑海具象,我勐地从明亮温暖的梦中惊醒。
壁炉在稳定的燃烧着,拉长的影子在阁楼晃动。
我将脑袋伸出床铺,仔细聆听着。渐渐地,从风雨拍打窗户的杂音里听见从楼下传来,断断续续传来的倒塌声。恐怖一幕在我脑海浮现:堆叠堵住房门的座椅正随房门被一只怪爪推开……
不知何处涌现的勇敢,又或者是希望被掀翻的歇斯底里,我右手抓起厨刀,左手抓起燃烧一半的木棍,用肩膀推开床头柜,踩着爬梯一点点蹭回到二楼。
我犹如闯进黑暗的墓穴,只有火把照耀的狭窄范围是明亮的。我有些后悔不该贸然下来,但也只好踩着楼梯来到一楼客厅。
我没听见雨声,没感受到风,倒塌声消失了,门也还关着。
就在我以为一切只是我错觉时,我发现倒塌的是堆在人形因痕前的桌椅。真正使我不寒而栗的是,墙壁上的人形因痕不见了。
我好像落进普罗托斯的遗忘之河,失去了记忆,当我再次清醒,我靠在压着活板门的床头柜,满头冷汗,彷佛先前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只有阁楼墙壁逐渐显露的、消瘦、病态的的成群人形因痕告诉我这不是场梦。
它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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