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一)(4/5)
眼前,应是安蕾夫人艺术画廊的建筑成为一间航运公司的办公室。
陆离踩着倒塌的房门走入办公室,绕过歪斜、倒塌的书桌,来到最深处的房间。
忽略桌角锁死的保险柜,陆离看向书桌玻璃板下压着的一张文件。
打字机打印的字体无法辨认,只有右下角模湖潦草的字迹能够辨认出是一个人的名字。陆离抬起玻璃板,想要拿出文件,但玻璃板下涌动的潮湿因痕将纸张撕成一片碎絮。
水毁坏了文字,也保存了文字。
陆离走出办公室,沿着街道向前,在航运公司旁的25号看到一间画廊。
画廊正门的铁门锁死、锈死,陆离挽起袖子,从破碎的窗台爬进画廊。
彭——
落地声在长廊回荡,皮鞋踩着泥泞而干涸,凋塑破碎形成的尘土污渍,陆离踏入这间与记忆无关的艺术画廊。
往日需要艺术造诣和学识才能品鉴的艺术品如今归于尘土,与泥灰为伴。
名贵的油画歪斜挂在墙壁、躺在地上,无一例外因雨水潮湿变成扭曲、浑浊。成为无法辨认、融化蜡像般的油画。
陆离来到记忆中的所在,一幅画框扣在地板,被他掀开。
封闭让这幅油画保存不错——一名站在农庄前拿着农叉的农夫。
没有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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