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过年（3/3）

手机里可以听到有个年纪大些的小孩在喊。

「小叔小婶婶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电话被挂断了。

宋默看着恢复聊天界面的手机屏幕。

人不能两次吃到同一份狗粮，吃到狗粮的也不能是同一只单身狗。

电视里放着春晚，屋子里欢声笑语，方家人却格外煎熬。

方醒和方歌守在手术室前，盯着手术中的灯，内心煎熬。

方家老爷子已经被推进去了。

医生说脑袋里的血块不好拿出来，加上老人年事已高，手术的成功率不足三成。

「十一，他们几个也真是的，看我们两个无业游民，就先把我们踢过来了。」方歌有些坐不住。

方歌的父亲是方老爷子的小儿子，他是家中独子，在方家行五，比方觉和方梦大一岁。

他说自己是无业游民，却也不准确，他是个画家，靠卖画过活。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谁让你不争气呢？」方醒哼哼。

「你还说我，你学文学的，出过书吗？」

「大学期间写过侦探，然后因为血腥暴力被封了。」

「咋封的。」

「结局写了男女主接吻，然后整本书就被封了。」

方歌觉得这个笑话非常地狱。

「好吧，我是最没出息的。」他被迫承认。

「也没什么，大多数圈子就这样，没人发掘到死都一文不名，作品都是死了才值钱。」方醒狠插一刀。

「额……」方歌无语。

「不过哥你也不用太灰心，大不了方家养你一辈子。」方醒安慰他。

「那我成什么了？」

走廊上一个声音回了他，「吃白饭的咯。」

来人是方家的表亲董正，是方老太太家族的孩子，论辈分跟方醒同辈。

在董正看来，方家是董家的富贵亲戚，但偏偏这一代没几个能当大任的，其中就方歌跟方醒这俩最不学无术。

一个整天画些没用的图，结果一幅都没卖出去；一个被意外吓破了胆，真成了个家里蹲。

于是乎教训这两个人，成了给董正成就感的来源。

但方醒不好教训，他就盯上了好欺负的方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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