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开始同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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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很想提醒他,你刚才比我还紧张。怕说出来钟建国削他,无声地嘟囔一句,就问:“我去开车?团长。”

“等一下,别慌。”刘师长阻止,“小钟,你打算躲着她们?我不建议你躲。看看她们找你有什么事,有问题咱就解决问题。两人都那么大年龄了,来一次也不容易。”

“师长,边走边说。”钟建国扶着他的胳膊,推着他往车的方向去,“我继母和大娃的姥姥是天底下最不讲理的人,芝麻大点的事,她们都能缠我一天。”这种人只有懒得跟人讲道理的宋招娣能对付,“她们找不到我自己就回去了。”

刘师长停下来:“你还是要躲啊。”

“没有,没有。”钟建国道,“我是没办法。两人都是长辈,我又不能她们动手,只能晾她们一会儿。”不待刘师长开口,就说,“小李,通知下去,不准我继母和大娃的姥姥靠近营区。”

小李立正敬礼:“是!”

钟建国:“您家的事比较要紧,我听电话那端嫂子都快急哭了,咱先回去看看你家出什么事了。等您家里的事解决了,她们如果还在,我就跟她们好好谈谈。”

同一时间,钟大娃一手揉着小肚子,一手拉着二娃:“后妈,我饿了。”

宋招娣的手一抖,险些把三娃扔出去:“喊娘,不喊娘今儿就吃白米饭。”

“我可以帮你烧火。”钟大娃道。

这个熊孩子!宋招娣忍不住翻个白眼:“你和二娃扶着三娃走路,别出去,就在厨房里。”

“我锁门了。”钟大娃见宋招娣绕过“娘”,面上一喜,“姥姥和奶奶进不来,没事的。”

宋招娣:“她们不敢硬闯。我是怕正给你们做番茄炒鸡蛋的时候,她们闻到香味,发现咱们家一点也不穷,然后赖着不走。”

“我喜欢番茄炒蛋。”钟二娃舔了舔嘴唇,“后妈,我想天天都吃番茄炒蛋。”

宋招娣脑壳痛:“你俩再喊后妈,我敢保证,甭说吃番茄炒鸡蛋,你俩连米饭都没得吃。”

哥俩相视一眼,一人拉着三娃的一条胳膊,扶着小孩出了厨房,在客厅里教三娃走路。

宋招娣嗤笑一声:“我看你们俩能躲多久。”随即,煎鸡蛋,炒番茄。

突然想到刘师长会过来,就把段大嫂给她的番茄全炒了。怕米饭不够,又把前天蒸的馒头放锅里。

满满一大盆番茄炒蛋盛出来,闻着香味的仨孩子进来。

宋招娣很想问一句,你们是不是饿死鬼投胎?然而,她知道这个年代物资短缺,有钱也买不到好吃的。一天一顿西红柿炒蛋,整个翁洲岛恐怕也只有他们一家。而番茄炒蛋酸甜可口,很符合小孩子的口味,两个孩子吃不腻太正常了。

可惜,番茄炒蛋也只能再吃五天。

宋招娣的托小李买的鸡蛋和鸭蛋所剩无几,副食本上蛋的份额也被她用完。想吃?只能等到下个月。

“大娃,二娃,给你盛点米饭和菜,你俩先吃好不好?”宋招娣问。

钟大娃听出来了:“你不吃?”

“你刘伯伯和伯母待会儿过来,我跟他们一起吃。”宋招娣道。

钟大娃犹豫片刻:“跟你一起吃。”

宋招娣笑了:“不饿啊?”

“可以再等一小会儿。”钟大娃说完,二娃跟着点了点头,表示他哥说得对。

宋招娣摇头失笑,打开柜子找到被她放在最里面的奶粉,泡两碗奶粉,其中一碗递给大娃和二娃:“你俩先喝点奶粉垫垫。”

两兄弟大惊,异口同声问:“我们也可以喝?”

“当然。”宋招娣道,“等你爸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托人买六袋奶粉,你们天天都能喝到。”

钟大娃低头喝一小口,眉头紧皱:“不好喝。姥姥没骗我。”

“不放糖的小米粥好喝吗?”宋招娣问。

二娃脱口道:“不好喝。”

“这个和小米粥一样,喝了能长高。”宋招娣道,“想不想长得像你爸那么高?那就得喝奶粉,吃鸡蛋,再吃鱼。明儿就去买鱼,我给你们做鱼吃。”

钟大娃连忙说:“鱼有刺,不能吃。”

“那就买刺少的。”宋招娣听到门响,连忙跑出去,一看钟建国从竹排门上跳进来,很是惊讶,“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钟建国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有点事。”到屋里注意到板凳和小方桌跟他走的时候放的不一样,“你们吃饭了?”

“爸爸。”大娃跑出来,“爸爸,奶奶来了。”

“姥姥也来了。”二娃道,“被后妈吓跑了。”

钟建国:“我听说了。这,你嘴上的白的东西是什么?”

“正喝奶粉呢。”宋招娣道,“是不是跟刘师长一块回来的?”

钟建国惊讶:“你又知道?”

“猜的。”宋招娣指着自己的脑袋,“多用这里。我还知道刘师长等一下就会过来。”

钟建国不信。

大娃捂嘴笑笑:“爸爸,后妈喊伯母来咱家吃饭。伯母没做饭,伯伯也得来咱家吃饭。”

“刘萍和刘苇没在家?”钟建国问。

宋招娣:“段大嫂说他们去同学家玩去了。”话音落下,听到外面有动静,冲钟建国呶呶嘴,“来了。”

钟建国往后退两步,勾头看去,见刘师长神色不对,下意识转向宋招娣,你又背着我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宋招娣瞥他一眼,抱着三娃迎上去,“师长,嫂子,进来坐。”

刘师长点了点头,还没坐下就忍不住说:“小宋,我都听你嫂子说了。我入伍的那一年跟家里人拍过一张照片,看看你姐夫的母亲是不是照片上的女人。”

钟建国听的云里雾里,想叫宋招娣解释,意识到此时不太适合,便勾头看宋招娣手里的照片,不禁睁大眼:“这,这不是你大姐的婆婆?怎么会在——”

“小钟见过?”刘师长忙问。

钟建国老老实实点头:“我到宋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她大姐的婆婆说,我跟我爸不像。所以对她印象特深。”说着,顿时明白过来,试探道,“杨婶子是师长家的人?不对,我记得师长不是滨海人。宋招娣同志,怎么回事?”

宋招娣没绕弯子,先说她大姐夫的事,随后才说今天发生的事:“刘师长,我确定您大嫂是我婶子,我姐夫和你大哥长得也挺像,但是他们愿不愿意跟你们相认,还得容我写信问问。”

“为什么不愿意?”钟建国刚刚明白过来,又糊涂了。

宋招娣:“大姐夫的爹牺牲的消息传回老家,师长没时间回去,师长老家的人以为他也出事了,就把姐夫和他娘赶出去了。”

“赶出去?不可能吧。”钟建国不大相信,“他们是烈士遗孤,凭什么?”

宋招娣也不信,可是无论哪个时代,都有好人和坏人:“杨婶子说有几个人骂她不守妇道,不配当烈士遗孤。其实就是看中上面给杨家的补贴,还有杨家的房子。”

“是的。”刘师长揉揉眼角,颇为懊恼,“我回到家的时候,我大哥的房子的确被人占了。补贴的钱,他们给我,我没要,还给组织了。

“现在仔细想想,他们看到我回来的表情,不是惊讶,是惊吓。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我能回来。我那时只顾得担心嫂子和孩子,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想到找前后邻居打听打听。”

“关心则乱,我理解。”宋招娣道,“可是你没及时回家,也没给家里写封信,他们就以为您不在了。不但没怪你,逢年过节,姐夫在路口给他爹烧纸的时候,也没忘记您。你现在又突然出现——”

“等一下,小宋,我们写信回去了。”段大嫂道,“我写的信,字歪歪斜斜的,我还怕帮大嫂念信的人认不出来。”

宋招娣惊讶:“写过信?可是我婶子没收到啊。这…刘师长,你看这事……”

“信的事我会托人查清楚。他们娘俩如今在小宋村,没冻着没饿着,无论愿不愿意见我,我以后见着大哥都有个交代。”刘师长抹一把脸,沉沉的叹了一口气,“老段,先让小宋写信问问。小宋,他们如果愿意见我,你一定要跟我说,我派人去接他们。”

宋招娣见他双眼通红,点了点头:“我下午就写信。嫂子,刘师长,咱们先吃饭?”

“对,师长,先吃饭。”钟建国跟着说,“我去盛饭。大娃,带你刘伯伯和伯母去洗洗手。”

钟大娃心喜,终于可以吃饭了。一想到大人之间的气氛不大对劲,想笑的小孩使劲咬咬下唇,板着小脸带两人去洗手。

消失多年的亲人突然出现,刘师长和段大嫂没什么胃口。架不住番茄炒蛋酸酸甜甜很开胃,大娃和二娃又吃的吧唧嘴。两人被感染,胃口被打开,忍不住吃了一大碗饭,又吃一个大馒头。

大娃拿着勺子舀菜汤浇饭,刘师长和段大嫂才意识到,一开始说不吃不吃的他们把钟家的菜全吃完了。

两人尴尬地脸通红。

段大嫂不甚好意思说:“大娃是不是没吃饱?我再去摘几个番茄。”

“不用了。”宋招娣道,“他和二娃喜欢用番茄汁拌饭。”说着话把汁到两个小孩碗里。

钟建国很是自然的端起儿子的碗搅拌几下。

二娃迫不及待地挖一勺米饭塞嘴里,眯上眼赞叹道:“好吃!”

“都没你们俩会吃。”钟建国瞪一眼两个儿子,“以后去别人家,不准用菜汁浇饭。”

大娃不假思索道:“才不会呢。别人家的菜没有后妈做的好吃。”

“这孩子……”刘师长见俩孩子确实喜欢菜汁浇饭,尴尬褪去,又有些无语,“怎么喊小宋后妈?要叫妈。”

钟建国:“故意的。师长,别管他们。招娣,把三娃给我,你去写信。”

“好。”宋招娣在楼上写好信,并没有直接封起来,而是递到刘师长手中,请他过目。

刘师长颇为意外,看向宋招娣时,俨然像看自家异常懂事的后辈。

钟建国注意到刘师长的眼神,忍不住叹气,这个宋招娣啊,怎么这么会来事?一想到从营区回来的路上,刘师长提醒他两次,回去就向宋招娣道歉。

原本不打算道歉的钟建国不得不认真琢磨,该怎么道歉才能不丢脸,又能让宋招娣原谅他,从此以后不再提这件事。

晚饭歇息之前,钟建国终于想出来,把宋招娣叫到客厅里:“你想什时候去学校上课?”

“查清楚了?”宋招娣不答反问。

钟建国呼吸一窒,这个女人,说话就不会委婉点么:“查清楚了,我不该怀疑你。”

“你本来就不该怀疑我。”宋招娣道,“我是谁?你三个崽的妈。怀疑我就是把你的三个娃交到敌人手上。”

钟建国嗤笑一声:“宋招娣同志,你恐怕不知道,很多基层军官都没听说过两栖登陆舰,你却脱口而出。我没把你拷起来审问,正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

宋招娣心漏一拍,暗暗警告自己,以后不准再说跟部队、武器沾边的事,面上强装无所谓:“既然还怀疑我,那你继续查啊。”

钟建国噎住,心想,他的政委亲自出马都没能查到有用的东西,以后派别人去?滨海师范大学早已停课,学生不是下乡就是回家。

留过洋,家里是地主、商人的老师也被打成黑五类,死的死,伤的伤,下放的下放。再查宋招娣,恐怕只能从档案上查起:“少激我。不用你说,我也会弄清楚。现在老实交代,你以前的那个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跑了。”宋招娣三言两语说个大概,“他家是民族企业,找人活动一下没什么大问题。不过,他们家的人怕遭罪,就跑了。”

钟建国再也忍不住,仰头翻个白眼:“你也够狠,居然咒他死。”

“可惜他没死,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转到资本主义国家,正吃香的喝辣的。不过,我倒是巴不得他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宋招娣说着话叹了一口气,“钟建国,你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无可奈何心已死,亲戚邻居还逼我。挑挑拣拣觅夫婿,却找到你这么一位疑心病晚期没得治的鳏夫。”

钟建国笑着点头:“继续。”

“继续什么?十点了,还不睡觉想干嘛啊。”宋招娣白他一眼,站起来就往东边走,“明天记得去买菜,家里没菜了。”

钟建国楞了一下,回过神来,客房的门已合上,无奈又无语:“宋招娣,你简直有病。”

“你才有病!”刷一下,宋招娣拉开门,“少在背后骂我,否则我就去找你们刘师长,说你,你打我。”

钟建国莫名其妙,指着自己:“我打你?我什么时候碰过你一指头。”

“你是没用手打我,你对我冷暴力。”宋招娣知道这时期的人不清楚‘冷暴力’是什么意思,不介意解释给钟建国听,“从不主动跟我说话,我上赶着讨好你,你还对我爱答不理。这就叫冷暴力。”

钟建国举起拳头:“信不信我把冷暴力变成热暴力?”

“信!”宋招娣脱口道,“这世上没有你钟建国不敢干的事。”

钟建国扶额:“赶紧睡吧。别一天二十四小时,想着法子气我。气死我对你没什么好处。对了,除了菜还买什么?”

“买条鲈鱼或者鲅鱼,刺少也便宜。”宋招娣道,“不能天天吃鸡蛋,我没怎么吃,看都看腻了。”

钟建国点了点头,一边往他房间里走一边说:“再吃半个月,那俩孩子估计就不好意思喊你后妈了。”

“等等,你后妈真坐船走了?”宋招娣总感觉她忽略了什么,没孩子在身边闹着,四周静下来,终于想到两个难缠鬼走了就一直没回来。

钟建国:“她们去营区找我,被巡逻的人拦在外面。一直没等到我,估计又不敢来找你,就回去了。”

“我表姨得上班,不能离开太久,你那个丈母娘怎么回事?”宋招娣问,“她比我表姨难缠多了,不像是这么轻易罢休的人。”

钟建国:“心虚。当年我还在申城的时候,整个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大娃的姥姥什么德性。他们当中有很多人也随主力部队搬到这边,真闹起来也没人向着她。

“她想找司令告我的状,估计也没人告诉她司令长什么样。还有一点,她家庭成分有问题,她也不敢大闹。”

“那她以后再来打秋风,我可以把她关在门外吗?”宋招娣问。

钟建国:“大娃和二娃没意见,我就没意见。”

宋招娣心想,你的两个儿子恨不得拿刀砍死你前丈母娘。不过,这话一旦说出来,钟建国又得训孩子。宋招娣也就什么都没说,直接关门睡觉。

钟建国望着紧闭的房门,轻笑一声,我看你还能自由几天!

阳历十月二十九日,下午,红崖镇下着瓢泼大雨。邮局的同志不想去送信,可是信从翁洲岛寄来,邮票又跟普通老百姓用的不一样……送信的同志怕耽误了大事,穿着雨衣,顶着大风把信送到小宋村。

宋母一看送信的同志的裤子全湿了,不顾对方婉拒,把人拉到屋里。随后才把信递给宋招娣的父亲。

盛情难却,邮局的同志就提醒宋母,看完了就写封回信,他走的时候也正好带回去。然而,话音落下,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邮局的同志看向宋父,发现他的神色很是复杂,不禁站起来,连连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宋父叹了一口气,把信交给刘洋。

刘洋看完沉默下来。

宋母也顾不得招呼邮局的同志喝水,连忙问宋父出什么事了。

宋父也以为刘洋的叔叔战死沙场。如今不但突然出现,还是个高级军官。宋招娣还希望他们去一趟,也顺便认认钟家门。搞得宋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向邮局的同志讨个主意。

对方没想到刘洋是烈士遗孤,更没有想到他的叔叔是军官。前一个忍不住骂贼老天,这会儿又忍不住感谢老天爷。要不是外面下着雨,他就不会进来躲雨,更不会认识烈士遗孤兼军属。

拿过信仔仔细细看一遍,邮局的同志就建议宋家人立刻过去,不要等着对方来接他们,毕竟刘洋的叔叔是刘洋的长辈。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宋父望着远处山上的雾,觉得没有两三天雨停不下来,想等两天再去。可是一看到大女婿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忍不住说了一句,现在想去也没法去。

邮局的同志立即说,他有办法。

翌日,清晨,天空飘着牛毛细雨,一辆绿色的车来到小宋村。傍晚,绿色卡车把宋家六口送到滨海市。

刘洋的母亲受不了舟车劳顿,她便留下来看家。因邮局的车进村一事,搞得小宋村的大人小孩都知道刘洋是烈士遗孤,没等宋父宋母开口,就纷纷跟宋招娣的家人说,他们会照看好刘洋的母亲。

车子抵达滨海市,在邮局的同志的帮助下,刘洋买了车票,也给钟建国发了电报。

钟建国以为宋家人过几天才能到。没想来的这么迅速,把其他事交给张政委,就拿着电报回家。

话说回来,宋招娣给几个孩子做几顿鲈鱼,大娃和二娃迅速抛弃番茄炒蛋,天天早上提醒钟建国买鲈鱼。

翁洲岛四面环海,海鲜比肉便宜,也不要票,从而导致副食厂的鱼肉远远比猪肉好卖。

钟建国晚去一会就很难买到儿子们吃的鲈鱼。可他每天早上都得刷锅洗碗,也懒得记着时间,买不到鲈鱼就随便买。

钟建国拿着电报回到家,看到宋招娣和几个孩子正在吃饺子,大娃和二娃中间还放个盛酱汁的碟子,很是惊讶:“咱不是说好了,肉票留着等你爹娘来了再用。”

钟大娃:“爸爸,不是猪肉饺子,是鲅鱼饺子。”

“鲅鱼?你们平时晌午都是这么吃?”钟建国意有所指。

宋招娣白他一眼:“想多了,第一次吃就被你碰个正着。不过,锅里没饺子了。”

“那你们昨天中午吃的什么?”钟建国问。

宋招娣:“清蒸鱼。”

“前天中午呢?”钟建国又问。

宋招娣:“豆瓣酱烧鱼。”

“大前天呢?”钟建国咽口口水。

宋招娣:“豆腐炖鱼。”

“从明天开始我晌午回来吃饭,就这么决定了。不接受拒绝。”钟建国说完就往厨房里去,看到锅里连个饺子皮都没有,大失所望。回到客厅拿走大娃手边的筷子,“给爸尝尝。”

“一个!”大娃放下勺子,伸出一根手指头。

钟建国点了点头,夹走一个尝尝很是鲜嫩,朝二娃碗里夹一个。

二娃下意识用手捂住,大叫:“爸爸!”

“一个!”钟建国道,“哥哥给爸爸一个饺子,你也应该给爸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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