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神秘人(2/2)
不仅是母树,还有木魅的气息,果然这座化外之地不同凡响,随随便便便能生出这样的宝物。」
不过好似已经被血炼过了?
他松开手,气根飞快缩回树荫之中。
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左脸。
那左脸,居然血肉尽无只有森白的骨骼,空荡荡的眼窟隆中,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幽光。
他另外半张,如最上等玉石般晶莹剔透的脸上,出现沉思之色。
随后慢慢朝大树中心走
。。。。。。
果然和之前不同了。
林未看着地上崩碎的血茧,最后目光落在身前的庞然大物之上。
此时的熊大体型反倒缩水了不少,只有五六米,原本的黑白色毛发好似都被消化了,尽数脱落。
变为黑白色的龙鳞。
身上的肌肉线条更是明显无比,一块一块,犹如磐石尽显力量之感。
眼珠,也不似昔日一般呆滞,变成了蛇类一般的竖瞳呈血色。
光论血气强度,比起之前,何止强了一筹。
林末估摸着,几乎达到了大宗师程度。直接跨越了一个代差。
感受着一股类似于血脉相连的熟悉感,林末轻步向前伸出手。
熊大咧开嘴,低下头,脑袋在他的手上狂蹭。
好了,去陪你的家人吧,别光顾着陪我。
林末满意道,屈指一弹对方吃痛,懊恼地起身。
他哈哈大笑,转身便走同样回家去了。往后的日子,林末加快神炼速度。
只有神炼完成,无忧树才算彻底为他掌控,直接被收入他的死魂界中。
届时,即使此处无忧树毁坏,死亡,他也能保留其真灵,日后将其复活。
据北冥道人所言,千羽界中那些仙尊,道祖,甚至还能用相似手段,将常人复活也不知是真是假。
林末坐在一方磐石上,身前正是那一头脏辫的大胖娃娃。
此时后者闭着眼睛,像是打瞌睡般脑袋往下杵,不过被他一根手指戳着额头撑住,
他眼瞳化为灰色,无数繁密的符文于其中游走流动。
如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两人周遭的水泊,叶片上的露珠,乃至其他近似于镜面的物事之上,同样有着一双眼瞳,繁密的符文依旧在流动。
仿若镜子中,是另一方世界,由无数灰色纹络编织而成的世界。
无忧娃娃身上慢慢浮起血炼时的烙印,紧闭的双目不知何时睁开。
眼瞳居然也变成了灰色同样有无数繁密的符文于其中流动。
林末这里,他心神中的死魂界,那一望无际的灰色草原中。天空中仍然是那熟悉的巨石宫殿,
地面,那黑色崖石依旧位立。
草原上,一条条灰影四处游荡,是林未熟悉的一张张脸。
然而草原中心,却多了一棵大树。
大树通体漆黑,硕大的树冠遮天蔽日,无数气根自粗大的树枝上垂落
树身上遍布裂缝,居然呈张张人脸表形
万千粗大的树根深深没入大地,往下延伸,居然隐隐有与地下那七轮黄府地结合的感觉。
成了,出乎意料的快。」林末缓缓睁开眼。
这便是神炼的显著好处
日后他施展死魂诀中秘术,甚至能借助无忧树的力量。
或许对各种爆发,各种秘技血脉增幅后的大灭完全体增幅不大,但对于常态时的他却是补足了更多的手段,
林末望着眼前的无忧娃娃,揉了揉其满头的脏辫,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便算稳妥了,他也该真正寻求自身的突破了。
儿女情长,温柔乡,那闲暇的时光,固然令人沉醉,但想要守护这些他所在乎的一切,归根结底,还是需要实力。
林末戳了戳无忧娃娃的额头,示意其回去修行,其真正神智,只相当于四五岁的孩童。
大多行事只靠本能。
后者此时也醒了过来,点点脑袋,向他摆了摆手,一个跟斗便翻入了大树之中。
倒是比家中他那崽子
要听话得多。
林末笑着摇摇头,
嗯?
他脸上笑容顿时一滞,神情慢慢变得凝重,微微偏头余光看向身后。
双眼流淌着黑光,瞳孔变为三勾玉状,紧接着则是风车状。
呼呼!!
风一下大了起来,无忧树的庞大树荫也随之而动
眼瞳中灰光凝实,两道血泪自眼角流出。
他这是在以自身本体为道基施展秘术,是他独创的祭道之法。
你这术法有些奇异,不过应该是双伤之术,其实并无必要。」
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我来此,没有恶意,也只是一个......意外。
踏踏。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林末没有回话,只是转身,看向眼前之人。
不知何时,距他不足四米的位置,居然多了一人。
其身着黑白两色羽衣,半边脸血肉尽无,只有森白的骨骼,眼瞳中闪烁着幽光
明明模样很是恐怖,却给人无比平和之感。
林末心中微微一沉。
如今的他,实际战力足以比拟三觉境大圣,祭海层次海司,这已经代表赤县九州,真正的一流实力。
可如今,一个人,居然无声无息,靠近了他五米之内..
更可怕的是,他甚至不知晓其是何时到来的。
要知道方才他进行神炼之时,可是将死魂诀全力催动乃至运用了其秘术无限死魂。
按照道理,只要有人踏入其中,应当直接便会被拉入他的三天金阙宫才对而此人......
居然不受影响?
更奇异的是,他施展武道天眼,居然感觉不到其存在
明明其就站在他的眼前........
这种感觉,让林末不由联想到了赤稣组织中,他那老大天赤圈.....
对方实力与其一样高?
不确定。
但无论如何,其必然是真正的顶尖高手。
就是这一手隐藏身形的手段,便足以令其成为当世最为恐怖的杀手..
阁下是?不知来此,有何目的?
林末轻声问,对方虽然强,但不代表他弱,打不打的过,还得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