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大道很大,生活很长,世间很好(1/2)
举行了三天三夜的王母娘娘旦结束了,王母娘娘旦的落幕,也有一些人改变了自己的生活。就好比如,在小镇南边的牌匾下的老乞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的很朴素,但是看起来很干净的少年,摆起了一张桌子,旁边树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四个字:替人写信。要是仔细看的话,右下角还有四个小字,三文一封。听说这年轻人姓余,以前天天混厮在小镇的西边。
小镇里的人也会觉得这几天的银子花销的没那么快,不像以前那样,买一样东西,荷包至少会瘦了一圈。
有人瞧得仔细的话,会发现,福缘客栈当中,多了几个手脚利落的小伙计。别看他们仅仅是个孩子,做起事来,可麻溜了,说起话来,那小嘴可抹了蜜似的。
“你瞅瞅,你瞅瞅,梁司恒那家伙,像个老色鬼那样,天天跟在凝诗清、凝诗雅两个小女生背后,像什么样子嘛。”钟小凡望着一旁的陈鸿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的要把你这窑鸡的配方,写给客栈老板?那你以后就做不成独家的了,你的五家分店可是会泡汤的啊。”钟小凡还是再次提醒道。
“人家梁司恒都说了,只是想和她们成为朋友,成为朋友的第一步不就是在一起做快乐的事吗?”这句话确实是梁司恒说的,其实钟小凡并没有看到梁司恒对待另外两位小男孩,亦是如此,甚至更加的热情。
陈鸿景把写好的配方,对折,走到柜台处,把自家老头子传给他的独门配方递给了客栈老板,老板也递给了陈鸿景一张纸。
“从今天起,你也算是这家客栈的小老板了,我们呐,算是老板了。”客栈老板笑着说道。
“谢谢老板,那就祝您生意兴隆。”
“不不不,是祝我们生意兴隆才对。”
对于老板的提醒,陈鸿景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回去,把刚才老板那里得来的纸,打开给钟小凡看。
谁知钟小凡看都不看,一手推了回去:“我不看,你自己觉得不亏就行了。”
“这不,我不是怕你担心我被骗吗?真的不看吗?不看的话,你可别后悔哦。”陈鸿景拿起那张纸在钟小凡眼前晃来晃去,钟小凡一手把纸抢了过去。
“咦,你怎么连我们两个的名字都写了上去啊?那岂不是我跟梁司恒也是这座客栈的老板啦?哈哈哈哈,浪费了,浪费了,你把梁司恒这个名字也写上去,真的是浪费了啊。”
“不亏,到时候还要你们两个还要帮我打扫房子呢。这怎么亏呢。我还赚了呢。”
钟小凡把纸对折,递还给陈鸿景:“你大概要去那里呆多久?”
陈鸿景摇了摇头:“不知道啊,听夫子说老头子都帮我安排好了,应该就去个三四年吧,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吧。”
陈鸿景回想起那个下雨的夜晚,自己作的那个梦,老头子里面到底讲了个啥玩意,只听到后面那一句,你要成为绝世第一的有钱人,难道要把这分店开遍这天下,才可以成为绝世第一的有钱人,那自己要开多少家店才能开遍这天下啊。
“对了,黄弈晓去哪里了?”钟小凡对那个男孩还是挺有印象的,挺有个性的一个小男孩,能把偷钱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这几天一直跟周大哥在一起。不知道去哪了。”陈鸿景回答道。
阿强带着黄弈晓,其实也是在小镇里逛来逛去,从日出就出去,月出才回客栈。
黄弈晓不知道阿强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就觉得很无聊,什么事都不敢,就不断地绕着小镇转圈,钱又不准他偷,道理又不跟他讲。关键的关键,还不让他离开。
黄弈晓停下了脚步,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强也跟着他停下了脚步:“没啊,就是想带你逛一下而已。感受大道理。”
“有什么大道理直说。”
“我不会讲大道理。就算我会讲大道理又怎么样,你会听吗?你现在是听不进去的。”
“至少我和陈鸿景打了一架,没有那么多想法了。”
“放心,你们那过家家玩意,仅仅是治标不治本的,既然你看不惯这里的风景,那行,我们去看另外一种风景。保证刺激。”阿强笑着说道。
男孩看着那贱货不怀好意的眼神,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紧张兮兮道:“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啊。啊~~”
黄弈晓话音未落,就被阿强一手甩到了天上,他自己也双脚一蹬,呜呼一声:“起飞!”
阿强听到那喊声,不禁大笑起来,这喊声,才是一个小孩子该拥有的喊声。喊大点,再大点,响彻这片天地,响彻这整个世间。
“都抓住你了,还喊什么呀!还说是男子汉大丈夫,眼睛都睁不开,干啥呢,赶紧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间的大道理吧,哈哈哈哈。”
片刻之后,黄弈晓感觉到自己确实没有继续往上飞的那种感觉,才敢慢慢地睁开双眼,就在那一瞬间,他不自觉地惊叹了一声。
——
距离他们相对较远的某一座悬崖处,一个提刀大汉不断往悬崖身后靠去。提刀大汉的右手不知所踪,左手握着一把长刀,看着不断追赶自己到此绝路的年轻人。
“你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你是那座门派的弟子,不应该先讲究个是非对错,事情的前因后果吗?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在杀人,你有违你的宗门,有违你的道心。”提刀大汉怒喊道。
年轻人一袭白衣,左手负背,右手提剑,不管那大汉说什么,依旧优哉游哉地朝着他走去。
大汉离悬崖越来越近了,但是年轻人的动作根本没有停止,依然还是不依不饶地慢慢向他的方向走过去。年轻人的嘴中还在不停地念诵着经文。道家的?佛家的?又或者是那兵家?儒家的?
“还真让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疯子。”提刀汉子看见年轻人还是不慌不忙地朝着他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他“啧”了一声,遇到这种阴魂不散的家伙,是真他娘的晦气啊。
汉子不退反进,双腿用力一蹬,原本正手持刀的左手,一下子就换成了反手持刀,挥手就朝着年轻人斩出一轮满月气斩。
年轻人双手持剑,朝着那一轮满月气斩用力一砍,满月气斩一分为二,从年轻人左右两旁穿过去,摧毁了年轻人身后那一大片森林。
气斩过后,就没事了?刚才那一蹬,汉子已经来到年轻人眼前,听到“唰”地一声,汉子的左手突然长了出来,身体背后同时长出一对灰黑色的翅膀。
汉子用刚刚生出的左手一下揪住年轻人的脖子,朝着气斩的方向扔了过去。
年轻人的速度跟上了剩余的气斩速度,两物触碰之间,“轰”地一声,扬起了一阵尘土。
汉子把翅膀收了起来, 舔了舔刚刚生出来的左手上的血迹,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死废物,浪费你大爷我这么多的时间。”
汉子刚想转身离开,他的脸庞突然多出了一条血痕,而来的方向,这是刚才汉子把年轻人甩出去的方向。
尘烟四散,果然,那个年轻人毫发无伤地矗立在那里,最气人的是,那个年轻人身上还是一尘不染的。
自己究竟是造了多少孽,才会让他摊上这么一个难缠的鬼东西。
“姓凌的,你到底想干嘛?真的想置我于死地不成?”汉子怒吼着,却不敢有一丝动作。
年轻人还是不紧不慢地朝着他走了过去。
这节奏,这步伐,这速度。对任何人来说,都算是一种煎熬。汉子终于忍受不了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姓凌的,你还是过来把我给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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